原本靜立於翰林院之上的徐博溫揮袖之後便收袖,隨後他向前重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正好踩於一塊瀕臨碎裂石碑的方位,如山嶽穩立於大地,一步落下那石碑頓時趨於穩定,止住崩勢。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誠不欺我!”一步踏出之後徐博溫朗聲開口,隨後他又向前踏出七步,七步之下步步踩碑,步步穩如泰山,步步鎮壓而下。

    “上古人間有九座仙山登天,故而有傳說,不登山如何登天?今日仙人下凡,不下山怎能來人間?”徐博溫連踏出八步之後高聲開口,世人若遇仙人不敢高聲語,他徐博溫可從來沒有不敢高聲語過。

    開口之後徐博溫身後忽然出現了九座山嶽虛影,那九座山嶽氣勢磅礴,巍峨縹緲,當可鎮壓一切魑魅魍魎。

    “昆侖、蓬萊、方丈、瀛洲、岱輿、方壺、員嶠、岱宗、武德”徐博溫輕聲喃喃自語,隨後連連虛空出指,每次一指都對應一座仙山虛影,每一座仙山虛影都鎮壓一座石碑,亦或者說是陣基,就連那最先已經崩碎的石碑也有大嶽鎮壓,如此徹底將風雨飄搖的矩陣鎮壓下來。

    矩陣之前的楊文鋒此刻被那九座山嶽虛影壓製的再無法向前一步,此刻的他不過是感知而已,就算是再不凡也僅僅是感知,在這成勢手段之下沒半分可以走下去的可能。

    “若是有一天,你就像今日這般,明知不可為,明知如蚍蜉一般,可還會繼續下去?”耳邊那老人這次似乎沒有向前那麽嘮叨,倒是變得有些正經起來。

    “不會,蚍蜉撼大樹,可敬不自量,雖可敬卻不可取!”楊文鋒看著那九座無法反抗的石碑有些失落,他清楚今日隻要有徐博溫在他必然無法做些什麽,雖然有些意氣,但是這少年意氣最終也不得不妥協。

    “唉!不可取嗎?”老人長長歎了口氣,語氣之中似乎有些遺憾和失望,但更多的則是一種無奈。

    此刻翰林院內有琳琅滿目的讀書人,雖然驚慌但是到卻也熱鬧;玉陵外城有販夫走卒,內城有王侯公卿,各有各的活法;此外春秋五國,一國一氣運,此消彼長;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江湖,大到海納百川,小到魚龍混雜。

    無論是翰林院,玉陵,五國還是江湖都是那樣精彩,而這些精彩都和此刻站於楊文鋒身側的老人無關,就是是現在他站在這裏卻無一人可以知曉其存在一般。

    老人很寂寞,習慣講道理的他講了一輩子道理,最終和這個天下講道理,可是此刻他卻不想講道理而隻想從身邊這個少年口中得到一個答案,盡管這個答案讓他更加寂寞。

    “既然明知不可為,就等可為再為,日子總是有的,今日我無法改變局麵,但是我還有明天,還有後天,還有很多個明後天,到那時再來看看,可不可為!”楊文鋒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身邊的老人呢喃。

    “不就是個成勢嗎?誰還沒個成勢的時候?”少年似乎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是否能成勢,即便是這百萬人隻一人的境界他也從老沒有懷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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