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文鋒說繼續破陣那劉彥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今日之事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有料到楊文鋒竟然有此手段,也沒有料到他原本想著會有的後手並未出手,但是自太師徐博溫來到此地以後他便再無任何想法了。

    聽到這位當朝太師,也是這翰林院的始建者話裏的意思自然是不會對楊文鋒下狠手,這樣一來本想借勢對其敲打的想法也就自然消散於劉彥的胸中,甚至他早已準備好受到這位太師的訓斥,但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有轉機。

    眼前的少年竟然和這位當朝太師說要繼續破陣,這是多麽滑稽而又有勇氣的事。

    劉彥自認識這位太師起就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樣悖逆過對方,即便對方是楊府的世子劉彥也不覺得徐博溫會如此縱容對方,況且對方也不是那個世襲罔替的世子。

    “小子,今日你也折騰的夠了,何必非要胡鬧?”徐博溫歎了口氣,直到此刻他還是以長輩的口氣自居,並未表現出半分當朝太師的威勢欺人,但他越是如此楊文鋒卻越是覺得惡心,

    他不再和對方多說什麽,隻是一手持劍一手作拔劍狀一步一步向著翰林院走去,那一院門那麽大,裏麵那個人那樣惹他心煩,他今日為什麽不能走入院門摘了那個人的頭顱呢?

    看到不曾止步的楊文鋒徐博溫終於也不再言語,他隻是站在半空看著那個倔強的少年,今日他肯定不會為難對方,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他踏入翰林院胡作非為。

    既然對方想要闖陣那便讓他闖吧!徐博溫抬手在空中輕輕一抹,一抹之下原本散去的矩陣重新浮現,這一次並不是那九位感知儒士主持矩陣,這一次是已然成勢不輸楊王的徐博溫親自守陣。

    已經失去了向天借下的一刀;已經失去了楊家甲士百位;也已經失去了最為巔峰豐沛的氣力,如今的楊文鋒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用什麽才能破了眼前的矩陣。

    “娘親,記得當年你和我說這翰林院和國子監是天下文士皆向往之所,你說你希望有一天我能隨我心意不學武道來這裏讀書。

    你還說想親眼看到我冠蓋滿京華,看到我能得中進士,這些我都記得很清楚呢!”楊文鋒走的很慢,他一直看著翰林院的那座大門,口中小聲自言自語。

    “娘親,今天我來了,可是你呀,卻沒說話算數啊!”想到那個人楊文鋒眼角不由有些泛紅,這些年他紈絝玉陵城,他落拓江湖,不知有多少人罵他,但這些他都不在乎,他最難受的是聽到別人罵他沒娘教,他很想告訴所有人,他楊文鋒的娘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楊文鋒這些自言自語沒有人能聽到,但是那個一直蹲坐在牆上無人發現的老頭卻一直注意著他,此刻他的話別人沒有注意但是他卻悉數聽於耳中。

    “或許你不來是對的,若有一天你看到我在這樣的地方求學,怕也會不樂意的吧!”楊文鋒像是一直和他的娘親呢喃,而他的手也始終沒有離開那個劍柄,他孕養於鞘的劍意今日或許要現世了。

    “小子,有這樣的地方,不知你娘是否樂意,老頭子我呀,反正是不怎麽樂意!”那院牆之上的無名老頭也小聲開口隨後一跳之下落在了楊文鋒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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