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聚集了這玉陵之內半數儒家氣運,但由這幾個人操持怕是也抵不住這如此意氣的一刀,噢?有人來了,這下子除非那胡清漪也過來,不然這一刀也怕是不成了!”同樣是身披青衫的一老儒坐在翰林院的院牆之上自顧自開口,自楊文鋒破陣開始他就一直坐於這院牆之上,隻不過似乎所有人都不曾看到這人一般。

    這名老儒白須白發看起來早已過了不惑之年,但是就算是此刻坐於院牆之上整個人也依舊直立挺拔如同蒼鬆一般,不過除此之外他倒是也沒有其它特殊的氣質,單拎出來倒像是一身子硬朗的教書先生。

    若是楊文鋒此刻能看到這名老儒一定不會陌生,也一定不會奇怪對方如何能瞞得過所有人的眼睛坐於此處,畢竟這位都是能使萬物俱寂的人了,能悄無聲息地坐於此處又有什麽奇怪呢?

    自翰林院鍾聲大作之後所有位於院內的人都明顯感覺得到腳下大地一陣顫動,似乎整個翰林院真的要被一刀劈成兩段一般。而那如同泡沫般包裹整個翰林院的矩陣此刻在那一刀之下也劇烈顫動著,似乎隨時都會破碎。

    “今日之事又非江湖之事,老前輩就不必意氣用事了!”眼看那矩陣就要在這一刀之下被迫翰林院之中忽然有人開口,那人先是走到鍾亭輕輕拍了拍那劇烈而響的警示鍾,而後臨空一步,一步立於翰林院的上空。

    他錙衣玄冠,一身黑色貯絲羅紗,背後繪有鬥牛踏雲圖,那身衣袍隻要是稍稍混跡玉陵官場的人都不會陌生,一品太師朝服,來人自然便是太師徐博溫。

    身為當朝太師尤其可以說是親手締造了這玉陵官場規矩的徐博溫自然氣度不凡,他雖無刻意而為但是站在那裏便自然而然威嚴強勢,僅僅是低頭看了下方那些個翰林學士一眼那些個心高氣傲的學子便都不由低頭,無人敢與之對視。

    “你不必提醒老夫什麽,也不必拿你的朝堂來壓我,老夫行事不過順心而已!”楊府之中手提酒壺隻用一刀的老頭冷笑了一聲而後又隨意躺在了藏書閣門前酩酊,似乎也不再打算出手。

    對於這位江湖武夫極致的話徐博溫隻是微微笑了笑也沒有再去多說什麽,今日既然他都來了那對方自然是不會再來,若真的要來就不是這種陣勢了。

    “楊家小子,鬧夠了沒有,還是這麽不讓人省心!”憑空而立的徐博溫苦笑了一聲而後隨手一拂,他這麽一拂之下翰林院門前那九塊石碑瞬間發出衝天光芒,而後隱隱約約在那九塊石碑旁都浮現出一虛影,那些虛影也隨著徐博溫的一拂而甩手一拂。

    一拂之下天地清明刀光退散,原本一斬而下的楊文鋒也被這一拂推地退後數步,渾身氣機刹那崩散,他拄劍半跪在地上,看著空中那身影眼中說不出的憤恨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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