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體內所殘留的些許算是擊敗對方一縷曙光的氣機也早已如暴風驟雨下的湖麵般動蕩不堪,他體內無論是氣機翻湧還是經脈血肉都已經到了隨時便會枯竭的地步,楊文鋒很清楚,現在他最多就是剩下一擊的光景而已。

    楊文鋒勉強杵著手中的劍起身,他慢慢將手中無塵劍鞘上沾染的塵土拂去而後將長劍背會身後。

    “怎麽,還不拔劍?再不拔劍你還有機會?” 那黑衣人看著楊文鋒,手中的長鞭此刻竟然如同一根長刺般抖落的筆直。

    “立基如此也算好苗子,說起來這楊家血脈就是不同凡響,看在你老子的麵子上我就給你個痛快的吧!” 話音未落那人手中的長鞭便筆直地向楊文鋒的喉嚨刺來。

    那長鞭似劍又如同長槍,楊文鋒感覺不到這一鞭之上的任何氣機,但是這才是最為可怕的。這一鞭顯然是將所有的氣機都附著在了其上,無任何外泄和表露,大道至簡,深海波瀾,一鞭無敵。

    麵臨這種境地楊文鋒很清楚此刻恐怕隻有他踏入感知一境方才有活下去的希望,就算此刻踏入感知也僅僅是可能活下而絕非勝於對方,而這意味著此刻的境地基本算得上是有死無生了。

    麵臨那一鞭入喉楊文鋒最終還是未曾選擇感知,他一退再退,那一鞭始終距他的喉嚨不過一尺距離,如同勾魂鎖鏈一般。

    一退百十丈,身後腳下被強大氣機和體魄牽動下塵土草木碎石飛舞,退無可退,楊文鋒很清晰地感覺到那一鞭已經力到巔峰,他在強退躲避那黑衣人又何嚐不是在這個過讓這一鞭變得更為可怕與無懈可擊。

    楊文鋒猛然停下而出一指,這一指一出已經是他所有的手段,是他整個立基巔峰甚至一腳感知所有氣機的凝聚,是他兩世為人的感悟,是他放下所有又拿起所有的執著。

    他曾富貴奢侈眼無權貴;他曾身無長物落拓江湖千萬裏;他曾見識過市井無賴鬥毆耍混;他曾見過有一少年手持木刀隻有一刀。

    後來他見了大執念者一步成勢;他見了一刀斷江一劍斬天龍的無敵;他甚至見了羋平一人站在一國之前的不平;武道的星河燦爛百舸爭流他楊文鋒見過,聽過,如今他來了,如何這樣輕易就走呢?

    “這他娘的天下第一,還真難呐!”楊文鋒暗自罵了一句而後一指落在了喉前一鞭之上。

    平地波瀾起,一指壓一鞭。楊文鋒這巔峰一指點在那一鞭之上所有的氣機和聲勢都戛然而止,仿佛這一指本來就放在那一鞭之上一樣,兩人的巔峰一擊感覺竟然似乎還沒有剛才對撞的氣勢強烈。

    楊文鋒一動不動,那黑衣人也是鞭指於前,但是此刻兩人的腳下竟然憑空塌陷了幾寸,似乎這塊地方原本就是如此一般。

    彭……原地驟然響起一聲巨響,隨後那黑衣人手中的長鞭竟然寸寸斷裂掉落在兩人腳下,楊文鋒那一指一指沒有收回,他就這樣直直的站著,而那黑衣人已然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任何氣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