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對一鞭,立基對感知,本來是無任何懸念的結果卻硬生生被楊文鋒拖到了這種程度,無論是天賦還是資源亦或者是後來的努力都在此刻匯聚在一起讓他完成立基去戰一個感知三境的小宗師。

    但這也不過是火中取栗罷了,耗盡所有氣力傾盡全力也不過換得眼前的結局,他楊文鋒也說不上是賺了。

    此刻他全身已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如同一段朽木,而那黑衣人就這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腳下是寸寸斷裂的斷鞭。

    他從來沒想過一個立基修士竟然可以將他逼到這種程度,竟然斷了他的長鞭,重創了他的體魄,甚至若不是境界和元氣領先對方太多對方這一指完全可能讓他落得一個慘烈的下場。

    他不明白,即便對方是那無敵於世的楊王的兒子又如何,難不成在玉陵外城不講道理在這武道修行上也如此“無賴?”

    他抬手捂了捂嘴隨後咳嗽了幾聲,隨後放下手抹了抹手掌心咳出的血漬。

    “這一指,哪裏是立基的一指,分明有幾分成勢的氣勢了!”黑衣人自言自語,而後他眯眼看了看對麵倒地不起的楊家公子,先是無語繼而大笑。

    他終究還是贏了,不管是以境界欺負對方還是被立基所傷,說到底他是勝者,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該走了,再拖一會兒怕那些大人物也不一定能拖得住呀!”黑衣人喃喃自語,他向楊文鋒走去,一陣風從遠處吹來竟然帶著些許涼意。

    大風起塵飛揚,正是割頭顱的好時候。

    此刻在這六裏亭東南方向百裏之外的楊府之中有五道身影如彗星般疾馳而出,其中四道身影或在巷口一閃而逝或在外城那些房頂一躍在躍無人察覺,而最後一道身影則直接衝天而起,起於楊府之上後並未停歇,直接穿透雲海立足於九天之上。

    起先衝出的四道身影在臨近六裏亭附近皆被人所劫,這一日無論是玉陵內城之中那些皇家隱藏的高手還是千裏外的武德宗的那些道教真人都清楚感覺到這四個方位那毫不掩飾的如同狼煙烽火的元氣爆發。

    千裏之外的武德宗原本便是道家三大傳承之地,經曆過本朝武皇垂青敕封了幾位天師之後便隱隱有成為第一大教的氣勢。

    此刻九龍山上最高的那座山峰頂部一座道觀隱隱立於雲霧繚繞之間,那道觀氣勢倒是未有多氣勢磅礴之勢,但那返璞歸真的感覺卻有無盡歲月沉澱下的韻味。

    在那道觀之前兩位身披道袍長須白眉的黃紫道人負手立於雲海之前,他們遙遙望著遠方,那個方位正是六裏亭的方向。

    “四名成勢,看起來楊家這次真是急了啊!”一位看起來稍稍年輕一些著杏黃道袍的道人眯了眯眼看起來像是和旁邊的道人說話又更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武兄啊!十年前你登觀星台觀楊家三人呈殺破狼之勢,原本我等方外之人當順其自然,但我們武德宗和這天淵武家氣運本就息息相關,加之你和武吉,武昊的關係,又如何能置身事外呢?”杏黃道袍身旁執浮塵的道人長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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