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今日你再說一句我便給你一劍,聖人不是講究舍生而取義?今日我就讓你名動玉陵,成全你舍身頑抗我這紈絝子弟的大義,你敢不敢再多說一句?”楊文鋒很瀟灑的將背後負著的那柄無塵連鞘拍在對方的肩頭,他嘴角含笑的盯著對方眼中卻說不出的冷漠。

    手中的無塵稍稍用力便將令對方彎腰屈膝,楊文鋒手中的力道並未停下,生生將對方壓的跪倒在地上不能起身。

    地上狼狽不堪的男子渾身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麵對的是怎樣胡鬧而膽大包天的一個人,原本他覺得靠言辭和道義便能讓對方無地自容但是卻沒想到無地自容的是他自己。甚至他覺得今天便是被對方折辱但是隻要抵擋了對方便是一樁美談。

    可惜,可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以為而已。當失去性命的恐懼和威脅來臨之時他才曉得以往通曉的所有大義在此刻都化為一背冷汗,此刻他不由渾身顫抖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放心,殺你這種人。會髒了我這好劍!”看到跪地渾身抖若篩糠的年輕人楊文鋒輕蔑一笑而後負劍轉身,他離開亭子走向另外一亭。

    一亭連一亭,亭亭皆有人攔路。可惜,可惜無論是那些年輕儒士還是翰林院中的翹楚所針對楊文鋒的無非就是儒家那些君子六德還有什麽道德大義之類的東西,而這些在楊文鋒這裏絲毫沒起半分作用。

    比言辭鋒利楊文鋒自然不會差於他們,何況楊文鋒還有一股子蠻不講理和一劍了之的昏招,這樣一來這些攔路人對其都是一副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一路走來很輕鬆,每亭不過盞茶功夫便已結束,最終楊文鋒走到了這六裏亭的最後一亭。

    這次亭中是一中年儒士,這中年儒士盤腿坐於亭前,男子身前鋪了一張雪白宣紙和兩枝狼毫兩方墨硯。

    “敢問公子,這一路所走可有道否?”中年儒士正襟危坐出聲便滿是正氣。

    “不論有無道否都是要走下去的,敢問先生,如今人人言中有道,腳下可有道否?”楊文鋒眯眼看了看這擋道於前的中年儒士反問一句,對方顯然不是那翰林院的劉彥,但是看其風采也非凡夫。

    “人人言道便至少眼中有道,可喜亦可讚,”對方氣定神閑朗聲開口。

    “人人言道,人人卻無道,可悲亦可歎,”楊文鋒向前邁了一大步,幾乎便要踏在那中年

    儒士身前的雪白宣紙之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