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文鋒的話那薑涼紅潤的臉上微微露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很自然,絲毫也沒有因這位世子殿下的話覺得任何尷尬。

    “殿下是王爺親子,老奴自然不敢冒犯,隻是殿下被流放江湖時日不短,有些事怕是不曾知曉。”薑涼朝著門前的楊文鋒拱了拱手作了一揖,隻是那兩側親兵手中的彎刀刀鋒依舊如雪,不曾收回。

    “你是想說楊繼半年前失蹤於玉陵,而後我兄長暫領王侯位,駐天淵,離王府?”楊文鋒微微眯了眯眼,打了幾個哈氣,看那樣子似乎是覺得眼前的一切實在是無聊的要緊。

    “看起來殿下雖然流放於江湖但是心卻在玉陵,朝中之事倒也知道不少,當真讓奴才刮目相看。”

    聽到薑涼老頭的話楊文鋒不由嗤笑了一聲:“玉陵如此多的美妞,若是我不惦記那豈不是要被別的王八蛋惦記?”

    “好了老頭,有什麽話快說,有屁就快放,天色不早了,今晚已經有足夠多的人失眠了,本世子可不想做其中的一個。”

    看到位於中門之中頗有一番無聲得意的薑涼楊文鋒很誇張的咧了咧嘴,臉上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楊王失蹤,延小殿下暫領楊王之位,恰逢天淵有變,小王爺外出朝堂駐守天淵,武皇下旨,京都楊府一切事宜皆有我負責。”那薑涼拱了拱手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神態也不像先前那樣恭謹。

    聽到薑涼口中已不再以老奴自稱,臉上明顯也擺出了一副不是下人的倨傲神態,看到這一幕楊文鋒臉上的笑意更甚,笑靨在雪白刀鋒中印的分外明顯。

    “這話的意思是什麽,莫非意味著這王府如今不姓楊反倒是姓薑不成?”楊文鋒幾根修長的手指在臉頰一側輕輕敲了幾下,還有些風塵的臉上一直停留著那散不去的笑意。

    薑涼在王府做管家也有十來年了,對於這個老頭楊文鋒的印象並不深刻,依稀記得每次出門入門此人必躬身相迎相送態度甚是恭謹,據說此人是楊繼軍中馬夫,在楊王卸甲之後念其不易最終收入楊府。

    碌碌無為之人並不一定有一顆甘願籍籍無名之心,野心和貪欲往往是一個人前進的動力。

    恰如這管家薑涼,籍籍無名了這麽多年,此刻一朝有機會便不再隱藏心中那份野心,隻是這樣的人,要麽成王,要麽成鬼。

    “不敢,隻是既奉武皇聖旨便要忠君之事,掌管楊府是我份內之事,請殿下配合。”薑涼依舊是一副不冷不淡的表情,隻是這種表情和楊文鋒印象中他當初的態勢相比,那著實讓楊文鋒惡心,恨不得將之前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如何配合!”

    “首先殿下的開支之後由我每月固定發放,不得過奢,這赤兔是楊王坐騎,殿下乘騎不合身份當入府再議。其次,殿下之前行為過於放蕩不羈,不尊禮法,望殿下日後行事謹言慎行,莫要誤了楊府威名!”薑涼不溫不火的開口娓娓道來這幾句,雖然他的語氣並不能聽出不敬成份,但是話裏的意思明顯是反客為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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