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昊霖並不討厭酒,隻是討厭一個人身上有著濃烈的酒味而已,而且如今……他最討厭的事情,正趴在自己的背上,而且還極有可能會將吐瀉物吐在自己的身上。

一路上聽著陳綿綿的抱怨,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得,一會兒鬧騰,一會兒又像是死了一樣,異常的安靜,這一路下來,把莫昊霖嚇得不輕。

“我怎麽可能罵人呢,你肯定記錯了。”

“對啊,我怎麽可能吐人呢,而且還是不認識的人,你肯定記錯了。”

當事人努力逃避著事實,不願麵對真實的自己。

白清清從來沒有喝醉過酒,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喝過超過半瓶的酒,所以也從來不知道自己喝完酒之後會變成什麽樣子,其實白清清有想過,而且還不止一次。但她每次想著,都會以喝完酒倒頭大睡結束。

連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喝完酒會變成那個瘋樣子,當然,她也不敢不想承認。

陳綿綿也是如此,聽莫昊霖的描述,她在喝醉酒之後變得異常的安靜,這也不似與她一貫的作風啊,陳綿綿和白清清一樣,雖然沒有喝醉過酒,但是自己也有想過自己喝醉酒的樣子。

她想過無數次,可沒有一次是自己會變得這樣文靜,以她現在的性格,喝醉了酒,不把酒吧的屋頂給掀起來就已經很仁慈了,沒想到……

“你們不相信我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隻是可惜了我的那張支票,區區一件衣服,就算再貴也沒有可能讓我開支票給他賠禮道歉啊,哎……我就當花錢買了一個教訓吧。”

許久不說話的鍾慕辰才開了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已經沙啞了,白清清覺得奇怪,不知怎麽的,鍾慕辰這次一見到白清清,或者說隻要是一和白清清對視,就會情不自禁的臉紅起來,像極了剛剛戀愛的青春少年。

有意見事情,鍾慕辰覺得……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件事情,至少要在隻有鍾慕辰和白清清的地方……才能說出來。

“時候也差不多了,你先趕快洗洗吧,萬一一會兒小白鴿回來了,聞到一身上有一股酒味,她肯定會罵你的,我……就先帶清清回去了,她也該走了。”

很明顯,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和白清清好好說說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話。

但是白清清不知道是喝酒把腦子給喝壞了還是怎麽的,竟然沒有理解鍾慕辰的言外之意。

“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陪陳綿綿就好了,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情。”

白清清也是為了陳綿綿著想,雖然她剛剛喝完酒,把心中的煩悶給發泄出來,但是萬一等到酒醒了,陳綿綿又陷入痛苦中該怎麽辦呢?

“你就回去吧,一會兒小白鴿就回來了,有小白鴿在,你還怕我想不開啊。”

陳綿綿像白清清拋了個媚眼,她說的沒錯,小白鴿來了,她也不會想不開。

一來是為了小白鴿著想,看到小白鴿天真無邪的臉蛋,再大的絕望,也會在看到小白鴿的臉的時候煙消雲散,為了小白鴿,陳綿綿也不會想不開的。

二來……小白鴿回來了,就意味著陳綿綿又要檢查小白鴿的數學作業了,這是陳綿綿一天中最最最痛苦的事情了,隻有在這個時候,陳綿綿才能真正理解到古人所說的對牛彈琴到底是什麽意思。每次檢查小白鴿的作業,陳綿綿都氣的夠嗆,也沒有那個閑工夫想著其他的事情,那個時候的陳綿綿,滿腦子想的,都是該如何才能讓小白鴿的數學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