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昊霖把心裏的小心思藏起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白清清和陳綿綿,她們這兩個女人,還極有可能喝醉了酒,手無縛雞之力,肯定會受到欺負的,這樣想著,莫昊霖看看鍾慕辰,他臉上有著難得的擔憂,看來是真的怕了吧。

事實證明,他們的怕,不需要。

原來在前麵破口大罵的,就是白清清。

這倒是讓莫昊霖大跌眼鏡,莫昊霖眼中的白清清,可是說話聲音絕對不會高於一定分貝的淑女啊,甚至白清清在莫昊霖麵前,連一句髒話都沒有說過,任何失態的樣子都沒有,沒想到……喝醉酒的白清清,竟然連性格都變了。

“趙少龍,我去你大爺的,你算是什麽東西啊,竟然還敢做對不起我們家綿綿的事情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我告訴你,要不是我看在小白鴿還指望你這個爸爸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給碎屍萬段了,而且,我和我們家綿綿已經商量好了,等到小白鴿一成年,我們家綿綿就和你離婚,這是沒得商量。”

白清清紅著臉,眼神迷離,原本精致的妝發現在已經變得狼狽不堪,她一腳踩在桌子上,雙手叉腰,頗有社會大姐的氣場。

而在一旁的陳綿綿卻表現出畏頭畏腦的樣子,和以前什麽都不怕的性格又截然相反,她在白清清背後,一邊用手整理著頭發,一邊又整理著自己的裙子,還時不時的抿著嘴笑,一臉嬌羞的樣子。

聽到白清清說等到小白鴿一成年他們就離婚,陳綿綿才慌了神,急忙抓著白清清的衣袖,晃著,搖著。

“清清姐,我可沒有說過呀,你別在這樣說我們家趙少龍了,我相信他的,他肯定是有苦衷的,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的。”

……

在一旁看熱鬧的鍾慕辰和莫昊霖看出了神,原來,白清清和陳綿綿喝醉酒,會發這樣的酒瘋啊。

“你們都是誰啊,我認識你們嗎?哎……你別過來啊。”

那個被白清清和陳綿綿圍攻的男人嚇得摔倒在地上,乍一看,仿佛被欺淩的小學生,孤獨無助。

陳綿綿見那個男人摔倒在地,張開雙手,踉踉蹌蹌的朝那個男人走去。

“來,趙少龍,來我這裏,來我這裏,清清姐就不會罵你了,乖,我們回家。”

還沒抓住那個男人呢,陳綿綿就因為喝酒太多,失去理智,連走路都不穩了,一下子跌倒在那個男人旁邊,一連把胃裏的東西翻天倒海的給吐了出來,不偏不歪,正好吐在了那個男人的襯衣上。

鍾慕辰是認識那個牌子的襯衣的,巴黎的高端定製,還是限量版的,看襯衣的樣子,似乎最多才穿過一次而已,鍾慕辰搖搖頭,嘖嘖了一聲,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襯衣了。

“啊,我給你拚命了。”

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或許那個男人的底線,就是那件巴黎高端定製的襯衣吧。

這樣喊著,就要起身真的和白清清和陳綿綿拚命,現在已經不是看戲的時候了,這個時候,才真正展現出了莫昊霖還有鍾慕辰的重要性。

一個支票,幾聲好話,了了完事。

那個男人倒不是什麽值得掛心的大事,值得掛心的,是現在躺在地上已經神誌不清的白清清和陳綿綿。

鍾慕辰和莫昊霖相視一笑,像是互有默契似的,白清清被鍾慕辰抱起,陳綿綿被莫昊霖托著,離開了喧鬧的酒吧。

一出酒吧,滿耳的清淨,再次回到如此清淨的環境中,莫昊霖反而有些不太適應了。耳朵裏嗡嗡的響著,過了好久才逐漸適應。

結果接憧而來的,又是那股猛烈的酒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