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渡鳥,這是一種滅絕三百多年的鳥。假如真是渡渡鳥骨所製,那價格將遠低於猛獁象骨。所以我想重新鑒定一下,萬一搞錯了,買家買回去後發現問題,可能不會追究賣家責任,卻會追究我們寶德的責任。”

三爺嗯了一聲,又說,“你說的是,那你去鑒定吧,速度要快,很快就輪到它上場了。”

“好的。”

洪岩便和其中一個拎著箱子的人去隔壁鑒定。

三爺的助手在三爺耳邊嘀咕,“三爺,我懷疑這個洪岩賊心不死,還在打骨笛的主意。”

“別說有賊心,就是有狼心也沒用。那小子防人之心,重到令人發指。”三爺又說,“不用管,他想怎樣就怎樣。他要是真幹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們等著清算就是。”

寶德裏的蛀蟲過多,滅門案都發生了,還是有人鋌而走險,侵害公司利益。

他已經在下令再三警告,可要是還有人枉顧他的命令,那就不能怪他了。

“是。”

那邊洪岩緊張的鑒證著東西,五分鍾後,他合上笛子的盒蓋。

“到底是鳥骨笛?還是象骨笛?”三爺見他來問。

“象骨笛,在下記錯了。”

“那行,你先先去吧。”

洪岩離開後,徑直回到包廂,隨後從懷裏拿出一根笛子給自己的助手。

“立刻送出去。”

“是。”

看著笛子被送出去,洪岩才徹底靜下心來。

此時此刻已經輪到骨笛上場,和助手預料的完全相反,它沒有作為暖場品,也沒用作為壓軸物品上場。

場上拍賣師開始介紹這件骨笛,“……這是一件具有四千多年曆史的樂器,由已滅絕四千年的猛獁象骨所製……”

拍賣師介紹道到最後,讓人將物品呈上去。

就在這時候洪岩發現一件讓他脊背發涼的事情,帶著物品上台的不是三爺助手。

而是江恒身邊的那個人。

那人站在台上還往自己包間這個方向看來,還說,“這件物品從始至終都有我家先生親自保管,也由我家先生親自交到我的手中,中間無人過手。最後也將由我親自交到買家手中。支持買家自帶鑒定師現場鑒定。”

這一段話聽在現場之人耳朵裏都覺得有點意思。

東西竟然連拍賣師的手都不過,這簡直是將寶德從外防到裏。

別人聽聞這段話感覺還好,可洪岩就不好了。

“他媽的!”氣的他麵容都扭曲了。

假如此物從未離開過江恒的手,那麽他換出去的那根就是假的!

而三爺手中那根也是假的,不僅是假的,還成了他的罪證!

他原想著他把物品換掉後,物品很快就會被賣出去,到時候即便買家發現問題,也沒證據證明是他做的。

可現在……

“我就說我姐夫聽說過滅門案之後,怎麽還那麽淡定,搞了半天,他委托給寶德的本來就是個假東西。真是老奸巨猾!”小聰笑說。

西奧多也說,“他的防備之心是你的幾倍。”

小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