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主臥的門被打開了,他忙的把腿彎下去。

“姐,我快跪完了。”

梅青酒看他一眼說,“我是讓你跪扇葉,你跪電風扇是幾個意思?梅家誠你敢跟我玩陽奉陰違。”

“我冤枉啊,扇葉長在風扇上,我不這麽跪,難道要把扇葉給再次拆掉麽?萬一拆掉,我裝不好怎麽辦?再說了,你也沒說不能這麽跪呀。”

梅家誠心中美滋滋,覺得自己太聰明了,想到這麽好的主意。

要知道跪電風扇和單純跪扇葉,那是腿彎的弧度大和小的區別,弧度大舒服弧度小太累。

“我已經跪二十分鍾了,還差十分鍾。”他絕對不會說,他其實才跪五分鍾的。

梅青酒還不了解他,說,“我沒看到你跪,那就不算。計時從現在開始重新算。”

梅家誠傻眼了,哀嚎,“不是吧姐?你怎麽這樣。你這不公平,你又沒說我非得在你麵前跪,嗚嗚…我太慘了,姐夫求助……”

“梅家誠你可以!”

“還行吧。”梅家誠不敢太得瑟。

她確實沒說過不可以這麽幹,便又問,“你跪了多久?”

話沒說完,江恒忙改口,“我什麽也沒幹,早飯我去食堂吃,上午我要和廠長一起去趟懷河市,晚上不一定回來。”

他拿上鑰匙準備出門,臨走前和梅家誠眨眨眼,見二小舅子一點沒明白自己的意思,暗暗吐槽,誰要再說他聰明,他第一個不同意。

江恒走後,梅青酒點點他,“好好跪著。”

梅青酒沒搭理他的哀嚎。

江恒拍拍他的肩膀,想到昨晚,心有餘悸的提醒他,“要想不挨罰,你得多動腦,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姐弟齊心也是一樣的。又有道是子不教父之過……”

“小江哥你幹什麽?”聽到這話,梅青酒從廚房裏伸頭問。

梅家誠頓時冷聲,“休想!”

“那你就繼續跪唄。”小聰攤攤手,跑去幫梅青酒忙了。

梅家誠哼哼,邊跪邊想江恒那些話的意思。

小聰坐在梅家誠對麵,嗬嗬直樂。

“小妖精,姐夫啥意思?”梅家誠這時候問。

“你叫我一聲小聰哥,我就告訴你。”姐夫啥意思,他聽懂了,想拉著姐一起下水嘛。

梅家誠,“……”

他好不容易想明白了,時間居然到了,還有比他更喪的麽?

小聰出來見他傻眼,嘿嘿直笑,梅青酒也樂個不停。

他想啊想,終於想明白了,立刻喊道,“姐,我有話說!”

然而,“時間到。”

梅青酒的聲音從廚房出來。

想到半個小時之間的罰跪,他按耐住了拆洗衣機的念頭。

“小聰,時刻看著他,看不住你就一起罰。”

“呃…我怎麽那麽倒黴?姐我不看他,我不……”

*

7點多了,梅青酒提著包準備上班去了,臨走前再次警告梅家誠,“但凡家中大件物品,你不準拆。”

“不拆,我肯定不拆。”

梅青酒沒理會小聰的不滿,關上門就下樓了。

她踩著點,到達銀行辦公室,其他人這會都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