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豆子有問題？怎麽還不願意給？”梅青酒問。
“可能是人家根本不相信豆子有問題，或許人家本來信，可我們一去要，人家就不信了。”小柳說。
這事想想也覺得不可信，要真是有問題的豆子，你們還來要幹什麽？直接讓他們大隊把豆子給扔掉不就行了？
“你說的也是。不過這事不能這麽算了。”
梅青酒雙手叉腰在辦公室裏轉啊轉，顯然在想辦法。
“嚴明開你們忙不忙？”梅青酒忽然停止轉動，衝外頭喊。
嚴明開從裏頭出來說，“還行，不算忙，怎麽了？”
小柳同誌在一邊問，“副書記有什麽法子？”
“先榨油，榨好稱重，我要去縣裏告狀，不給我豆子，就得給錢，想昧下我們豆子，那叫做夢。”梅青酒說。
“不忙的話，跟我出去一趟，去糧管所弄點豆子，讓人幫忙榨油。”
“行。”
弄完又稱重，稱好梅青酒讓人找一個油桶來，裝點油在裏麵，次日一早，她提著油桶去縣裏了。
這會曲書記剛從省城回來沒兩天，聽說梅青酒來了，還奇怪。
公社一群人就笑了，他們就知道副書記不會吃下這個虧。
隨後嚴明開等人陪梅青酒去弄豆子榨油，從下午弄到第二天，一共榨了一千斤的豆子。
“黑米，你去了解過麽？真的能一畝產量一千二？”
秘書推推眼鏡，說，“確實能，不過黑米煮飯吃，吃多會上火，煮粥很不錯，比普通的米煮粥好吃很多。”
“她怎麽來了？”
“可能是為了黑米一事來的。”秘書說。
曲書記捏捏手，“先不說這個，你讓她進來。”
“好。”
“那不錯。”
“但是下麵糧管所都沒收，他們不確定這米能不能賣掉。梅副書記來文件問，糧管所到底要不要這個東西，不要的話，他們就分下去配著其他東西當主食吃，再把原來留作當口糧的米給賣掉。”
“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
“我其實天天都有空來的，最近沒來這不是怕耽誤您工作麽？”梅青酒一笑又說，“不過我今天來，可是有正事的，您瞧瞧，我這是什麽？”
很快梅青酒跟著秘書進來了，手裏還提個油桶。
“曲書記好久不見呀。”
“你還需要請我做主呢？你那齊王之術不是用的很溜？”
梅青酒嗬嗬，“那不可能，我是來求您做主的。”
“油，油香味很濃，梅青酒同誌你該不會是想來行賄吧？”一向嚴肅的曲書記難得開了個小玩笑。
梅青酒心想，這曲書記怎麽啥都知道？連這事都清楚。
她心思一轉說，“別說齊王之術了，就是再來個秦王之術，在無賴麵前都沒的用。曲書記我跟您直說了。前陣子我們下麵大隊油莎豆被人給偷了，兩天前人也抓到了，可問題是，偷豆子的人把豆子藏在石門公社下麵的生產隊了。
我們公社的同誌上門去要豆子，人家整個生產隊的人都堵在路上，不承認這事。至於石門公社那邊，人家公社也不願意出麵，說我們冤枉他們大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