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這些東西,也還是沒有六百多塊錢。”梅家星,“我們幾個孩吃的糧食,自己賺的足夠了,我姐賺的工分和四嬸一樣多,我和誠誠兩個人賺的和三嬸一樣多,聰吃的是我們省下來的,我們的口糧沒用到這個錢。”

梅青酒指著梅秀花,“今你們得把領補貼的憑證給我,除此之外還得把你花出去的還回來。她一年還不完還兩年,兩年還不完還三年!”

“憑什麽都讓我還?又不是我一個人用的!”

一聽讓自己還錢,梅秀花不樂意了,她喊道,“錢還有三姐花的,你找她要去,她也買手表了,有本事你把她的表也給要來。要不來你少來搶我東西。這表、這布是我的,就是我的!是我媽給我買的!”

梅秀花一下撲到箱子跟前,這些都是她的,都是她攢了好久的嫁妝,誰也別想搶走。

原來這裏頭花錢的人還有梅玉敏!

這就能解釋通,為什麽梅玉敏次次能忍受梅秀花去家裏住那麽久了。

王國慶無語了,“你們家可真行。你苛待一家子,結果留的東西全給兩閨女了,你那閨女要是個好東西就算了,連她爹死她都不回來,就這你還上杆子拿錢給她花?”

“你看看你家這些孩子,我也不別人了,酒一個大姑娘這穿的都什麽?你家秀花又穿的什麽?”婦女主任又指著星星,“你再看你家這孫子,你再看看你家老三老四,你想把家裏人都給逼死啊?”

“……”

副隊長心想這要是自家老娘們,他早把人攆回娘家了。

梅老太見她掩飾那麽久的事情被撕開了,索性也不遮掩了。

她,“花了就花了能怎麽樣?我兒子的錢就是我的,我的錢給我閨女花了,有什麽不行的?我有什麽錯?你想要補貼?沒有!”

“你不給我?我今兒就把話放在這裏,你要是不給我憑證,梅秀花不還我錢,我就去派出所報案,告梅秀花蓄意傷人,她害的誠誠以後腿都不能動了,以後都得杵著拐棍,憑著這個,梅秀花不定就要坐牢,坐牢出來還得拿錢補償誠誠,至少得補償三千!”

完她將醫院開的單子拍到桌上,“別以為我在嚇唬你,這是醫院開的殘疾證明!還有梅玉敏,我要告她侵占別人財產,我等著看她被剃陰陽頭被遊街。”

梅老太愣住了。

梅秀花一把抓過那個單子看,看到最後終生殘疾幾個字,崩潰了。

“這他自己摔的,憑什麽讓我坐牢……”梅秀花一用勁就把單子給撕了。

梅青酒提醒她,“你撕那個沒用,我分分鍾就能找醫生重新開。”

“你嚇唬誰呢?我們是一家子,我就不信派出所會管我們一家子的事。”梅老太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事會讓秀花坐牢。

“你放屁!現在是新社會,我去公社開會,上頭傳達的新精神就是法律高於一切,誰犯罪都得接受法律製裁,管你是不是一家子?”王國慶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