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麗見梅家誠將自己的外衣打了結放在手上提著,底子上還圓圓的,就懷疑這兄弟兩在山上搞到好東西了。

便問,“誠誠手裏提的什麽東西?”

“衣服,還能是啥?我又沒什麽雞蛋糕。”梅家誠著就去推他姐屋的門,“姐,我衣服上口子又掙開了,晚上你幫我補補吧,我衣服放你這。”

梅青酒憋著笑點頭,大佬就是大佬,一句話就能噎死人,虧就虧在現在年紀,要是年紀大點,這三兄弟自己就能過好了。

“嘿你個混蛋,沒有好東西你能那麽高興?”

劉曉麗可不相信他的話,這鱉孫鬼的很,之前就被她逮到帶著聰和酒吃蛇肉。要不是剛好被她撞上,那麽長一條蛇的肉都被這幾個破孩子給吞肚裏了。

梅家誠空著手從屋裏出來,聽見這話就笑眯眯的,“我高興是因為早上我姐做飯多放了兩滴油,油水足我拉屎順,不便秘我高興,不行麽?”

“哈哈……”

梅青酒實在忍不住了,噴笑出聲。

劉曉麗氣的臉都憋青了,但是那眼睛卻時不時的往梅青酒屋裏看,她篤定裏頭有好東西。

梅青酒見她這樣,便伸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瞅著時間不早了,就和梅老太,“奶鑰匙給我,到點了。”今一都輪到她做飯。

“我瓦好紅薯麵出來你再做。”梅老太深怕她晚上再和中午一樣弄白麵來做,那可是秀花的口糧,其他人哪能吃?

“行。”

其實老太太真的想多了,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一個人出頭讓其他人都跟著沾光。

很快梅老太端著盆從後頭過來了,梅青酒接過去了廚房,梅家星兄弟幫燒火的燒火,幫洗菜的洗菜,菜就是梅家星他們從山上帶回來的槐花。

三四月的,梅家自留地裏的蔬菜還沒長起來,目前能摘的也就點蔥和生長期快的青菜和韭菜。

為了換換口,梅老太前兩開始就讓梅家星他們從外頭摘槐花回來了,這東西得先上鍋蒸,蒸的半熟再加上蔥和油鹽放鍋裏炒,而且得多放油才好吃,但是梅家油太少了,她便隻多加兩滴在裏頭。

她飯剛做好,梅興國和梅愛民從堤壩幹活回來了,兩人洗漱完便坐到飯桌前。

梅青酒帶著三兄弟將飯菜端上桌,從這一直到飯後各自洗漱完回屋都無人再話,明明一大家子,卻冷冷清清。

劉曉麗見梅家星幾兄弟沒回自己屋,卻鑽到梅青酒房間,本想回屋的她,躡手躡腳走到窗台下頭。

“姐,我和你,我們給你帶好東西回來了。”

劉曉麗一聽,心中暗啐,她就知道這鱉孫衣服裏有東西,她繼續豎著耳朵聽。

屋內梅青酒看著窗台下那黑乎乎的影子,和梅家誠打個手勢。

嘴上卻問,“你帶了什麽?”

“我呀,帶了…”梅家誠故意停了下,看著窗戶,“帶了一堆石頭回來,姐我和你講我帶的石頭可好了,能燒火,還能打鬼呢,我打給你看看,我準頭可好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