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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宛白沒有去管侯琰,邱奕陽約她一起去植物園觀賞他剛培育出來的新品蘭花。

    “沒想到,你竟然會喜歡培植。”薑宛白看著這裏大大小小的花,有些她從來沒有見過。

    “這世上極其細小,不常見的東西,也有人專研。”邱奕陽看著這些花花草草,眼裏有星星。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些。

    薑宛白笑著說:“確實是。你這個挺好的,賞心悅目。心情不好的時候,看看它們,就愉悅了。”

    “嗯。它們除了不會交流,不會說話,也是有生命力的。它們簡單純粹,對它好,它就展示它的美。不像人,你對他好,他可能心裏在算計著什麽。”邱奕陽給花澆著水,“所以,我不喜歡跟人打交道。”

    薑宛白讚同他說的話,“有道理。”

    “以後,你心情要是不好,或者有閑的時候,就來這裏轉轉。反正這邊,時常都是我一個人。”邱奕陽說:“最近我要培植一株日輪花,等成功了,請你來欣賞。”

    “好啊。”薑宛白對花並不是很了解,但要專門培植,想來也是很珍貴的。

    薑宛白在他這裏轉了一圈,確實不見有多少人來。

    邱奕陽把他的花照顧的很好,對每一盆花都像對自己的孩子,溫柔,耐心。

    在植物園待了一個下午,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倆人去吃了飯,就回宿舍。

    “今天謝謝你,帶我認識了那麽多花。”

    “客氣了。”邱奕陽笑著說:“你要是喜歡的話,可以隨時來。”

    “嗯。”

    “那,早點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

    薑宛白出電梯,往宿舍門口靠近,就看到門口那裏站著一個人。

    她停了下來。

    與他遙望。

    侯琰靠著牆,看著她,冷峻的臉上沒有笑容,目光也有些陰寒。

    薑宛白深呼吸,走過去,拿出鑰匙開了門。

    “所以,推開我,是為了跟他一起出去?”侯琰站在門口,也沒有進去。

    “有意見?”薑宛白換了鞋,麵向他,“你感冒了,就回去休息。”

    作勢就要關門。

    侯琰也不阻止,看著那門緩緩的隔離他們的距離。

    兩個人的視線,還交織在一起。

    眼看門就要關上了,卻又停了下來。

    “你想做什麽?”薑宛白重新打開門,問他。

    “就想跟你在一起。”侯琰很誠實。

    他現在,就想跟她在一起,增進兩個人的感情,讓她多了解他一些。

    薑宛白翻了個白眼,“你想怎麽個在一起法?”

    “能住在一起最好。”

    “……”薑宛白想罵他不要臉。

    “當然了,你肯定是不同意的。”侯琰話轉得很快。

    薑宛白冷哼,“真是有自知之明啊。”

    忽然,他往裏麵擠進去一點,非常嚴肅認真,“薑宛白,我給我們一個機會。如果在諾丁的這一年,你要是對我真的沒有感覺,一點也不喜歡我,不想嫁給我,好,我們解除婚約。”

    “就一年,好不好?”

    她從他那裏離開後,他就認真的在想這個問題。

    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個辦法,還得下劑猛藥。

    他必須得讓她直麵這個問題,他們的婚約。

    若是,一年之後,她還是這麽堅持的要解除婚約,他……再想別的辦法。

    “你認真的?”薑宛白有些不太相信。

    “認真的。”

    “好。”薑宛白接受了。

    其實,根本不用一年之約,現在解除她都樂意至極。

    從一開始她就目的和定位就很準,不跟他解除婚約,隻是為了減少麻煩。

    現在薑家的麻煩已經解決了,她就沒有必要再給自己身上套一層枷鎖。

    “不過,你自己要好好的找女朋友。什麽時候找到了,可以提前。”薑宛白可記得他以前說過的話。

    侯琰搖頭,“不找了。”

    “嗯?”

    “就找你。”他從一開始,就想跟她談戀愛,結婚。

    隻有她,才讓他有了這樣的想法。

    所以,不可能有別人。

    他也不會去找別人。

    薑宛白蹙眉,“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現在告訴你實話也一樣。”侯琰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薑宛白,一年之內,我要讓你愛上我。然後,履行婚約。”

    “……”薑宛白僵硬住了。

    侯琰歡喜的看著她此時受驚的模樣,收了手,“你先洗澡,一會兒我給你端藥下來。記得開門。”說罷,笑著走了。

    薑宛白:“……”

    “哈!有病!”薑宛白用力的甩上門,深呼吸,才去了浴室。

    愛上他?怎麽可能?

    薑宛白從浴室出來,都還想著他說的話。

    她都不禁懷疑,他追到這裏,是不是就為了跟她有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了。

    叮咚——

    她回頭看著門,真來了?

    門鈴響了一聲又一聲,不急不緩,很有耐性。

    仿佛在告訴她,外麵的人可以一直等。

    等再響之後,她才去開了門。

    “藥。”侯琰拿著保溫杯,擠身進了房間。

    薑宛白把門關上,追上他,“你可以直接把藥給我,不用進來的。”

    “那怎麽行?我得看著你喝完。”侯琰進來後,才把藥給她,“喝吧。”

    薑宛白深呼吸,接過保溫杯,利索的把藥喝得一幹二淨,“你可以走了。”

    “為什麽對我突然這麽不友好?”侯琰接過杯子,上前一步,盯著她的眼睛,“你是在怕我?”

    “我為什麽要怕你?”薑宛白不想跟他靠的這麽近。

    她退一步,侯琰就進一步。

    薑宛白擰著眉,“你還想做什麽?”

    侯琰抬起手,輕輕地擦掉她嘴角的藥漬,“我能現在想做什麽也不行。”

    “……”薑宛白被他這句話給激的心髒狂跳。

    他摸了摸口袋,“忘記帶糖了。”

    薑宛白伸手推他,“不用。”

    “不過,我有個更好的辦法,會讓你覺得這藥不苦。”說罷,他便輕捏著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緩緩俯身……

    薑宛白驚得瞪圓了眼睛,他的柔軟溫熱帶著甘甜,席卷了那苦澀的味道。

    她承認,這確實是比吃了大白兔糖更甜。

    但是……

    他越來越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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