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媛萬分相信謝辭安,他說什麽她都信,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去探望黎雲鴻,她沒有想到,由此開始,釀成了她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謝辭安安慰黎媛入睡,又到黎雲鴻那邊去做足了保證自己會看著黎媛,從黎家出來,已經過了淩晨。

    宋洋開車送謝辭安回家,謝辭安揉了揉眉心,眉間不掩疲憊,宋洋問,“黎小姐還是纏著您在黎家過夜?”

    謝辭安跟黎媛交往多年,也已經訂婚,但他從來不在黎家過夜,這一點,即便黎媛怎麽撒嬌胡鬧,他都沒有答應過,哪怕是親密之後,他也會洗完澡回到自己的住處。

    謝辭安輕輕嗯了一聲,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不似方才在黎家那般溫潤,仿佛黑夜中的鷹隼,蟄伏著,等待著最好的時機。

    他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到今天的謝氏總裁,一直伺候黎家,伺候黎媛,像他們黎家的一條狗,但是這樣的日子,不會太長了。

    惠英的辦公室在18樓,雲曦一早就刷卡上去了,但她進不去惠英的辦公室,被她的助理攔在了外麵,雲曦根本不搭理這個助理,徑直去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裏麵沒動靜,大概是沒人,她就站在門外等。

    半小時後惠英回來,在走廊上助理就連忙跑過去說,“英姐,她不識抬舉,非要在這兒堵你,也不知道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

    惠英讓她去工作,她遠遠的打量了雲曦一眼,她挺拔的身影和臉上的執著跟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人一模一樣,就像是她重新回到公司,站到了她麵前一樣!

    惠英的眼神又眷戀又痛恨,但她走到雲曦麵前的時候,已經斂去一切情緒,看起來深不可測。

    雲曦是為了喬以沫的事情來找她的,她把喬以沫被損壞的衣服以及住處,櫃子裏放的那些蟲子,還有餿飯菜全都擺到了惠英麵前,黎媛和那些練習生為難喬以沫,是不爭的事實。

    惠英對此嗤之以鼻,“雲曦,你覺得我這個經理這麽閑,每天都有時間來處理你們這些小女孩之間的雜事嗎?”

    雲曦一本正經,“這不是雜事,是練習生之間的針鋒相對,你是經理,就有義務保護公司的每一位員工,喬以沫來自鄉下沒有背景,在其他練習生眼裏就是軟弱可欺的對象,小打小鬧就算了,長此以往,公司不聞不問,是對員工的不公平。”

    惠英輕嗤,“你以為這世上有很多公平?甚至是有公平?”

    她抬頭,眼神裏全是嘲弄。

    但與她相反的,雲曦的眼神很清澈,帶著一種讓人震撼的無所畏懼,她說,“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談公平的,是要你出麵幹涉這件事,讓人不敢再欺負喬以沫。”

    惠英更覺得好笑,“你是被那群小女孩的冷水潑傻了腦子?”

    她以前看雲曦,覺得她還有幾分聰明,現在竟然來跟她說這麽可笑的話?

    讓她出麵幹涉這種小事,保護喬以沫?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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