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門鈴,姐夫開的門。

    蘇黎熟門熟路地坐進了沙發:“咦?怎麽不見嫂子和小濤啊?”

    王克林端了剛泡好的茉莉花茶遞給蘇黎:“哦,他們今天去世界公園了。”順勢也坐了下來:“喏,這是你的工資,你看看。嫌少的話,我再加。”

    蘇黎笑著雙手接過,直覺信封沉甸甸的,拆開一看,著實嚇了一大跳,忙把信封塞回去:“姐夫,這錢,我不能收。”呐呐自語著:“太多了,這太多了。”

    王克林麵不改色,攥住蘇黎退信封的手,輕輕頷首:“小黎,隻要你想,還可以更多。”

    言語曖昧間,蘇黎抿唇,掙紮著甩開,慌亂站起:“姐夫,我想,你是誤會了。”

    王克林笑著,頹靡地點燃一根煙,搖搖頭:“小黎,我想,你也是誤會了。”頓了頓:“這些日子……我對你的好,我想,你應該不會看不出來的。“

    低了眸,蘇黎倒退一步:“姐夫,我知道你和文娟姐都是好人。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上,所以我有在很努力地教小濤功課。但是,姐夫,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蘇黎,對你們從來沒有過什麽非分之想。”

    王克林淡淡展顏,仿若沒有聽到蘇黎的話一般,自顧自地說著:“很多年……我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一個人在商場上打拚了這麽多年,雖然你嫂子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是我們卻……真的,沒有任何感情可言。直到,那天,……見到了你。”徐徐走近,“那天,當我,看到你和沈梁在一起,我便知道自己完了……我居然在嫉妒,嫉妒那小子可以和你並肩而行……”

    蘇黎止不住地搖頭,打斷他的話:“姐夫,你別說了。我和你,不可能。”

    稍稍彎了唇,王克林笑看蘇黎:“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小黎,我喜歡你。真的。”

    站在原地,蘇黎懵了,恍若未聞,隻是瞪大眼睛看他,一臉的難以置信。

    王克林吸了口煙,吞吐著:“蘇黎,我不要求你什麽,隻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好。隻要你時常出來和我見見麵,我會給你錢的。你不是缺錢嗎?你不用去打工,我可以支付你的一切開銷。”

    蘇黎愣愣地聽著,麻木地搖著頭:“姐夫,你別這樣。待會嫂子回來就不好了。”隨後撈起沙發上放著的帆布包,就要往玄關走。

    王克林卻先發製人地拽住了她的胳膊,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神態,看得蘇黎竟一時忘了反抗。他說,用認真、深沉的口吻說:“蘇黎,你不用怕,一切都有我擔著。……隻要你願意……”

    苦笑著,蘇黎閉上眼,輕輕歎氣:“姐夫,你太不了解我了,又何提喜歡我呢?”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涼漠:“破壞別人家庭的罪名,我背不起。”

    “不僅僅吧。”掐了煙,王克林也站了起來:“你,是不是,喜歡沈梁?”

    蘇黎一愣,微微顫抖了,還沒開口,王克林抓她胳膊的力道就加重了好幾倍,生生作疼:“我就知道!?!沈梁這小子,有什麽本事,仗著自己出國讀過兩年洋書,就了不起了?那個總經理的位子本來是我的呀!我16歲就在沈氏工作了,辛辛苦苦十多年,終於熬出了頭,他一個半大的混頭小子,一回來就把我的位置占了。他憑什麽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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