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今她看到墨雲汐好端端站在這裏,還親口說了,不是她的錯,這下呂嬤嬤終於徹底鬆了一口氣,憋了多天的委屈也直接跟著眼淚奔湧而出。

    墨雲汐見呂嬤嬤哭的厲害,輕歎了一口氣對七月說:“去把呂嬤嬤扶起來。”

    七月應了一聲“是”,上前將呂嬤嬤扶了起來,然後和玖月一起扶著她坐到了榻上。

    呂嬤嬤有些拘束地說:“這……這不好吧,小姐還站著呢。”

    “您就坐著吧,也不差這一點半點了。”七月順勢繼續給呂嬤嬤看著脈象,開口吐槽說,“您老不是個糊塗人,看到府裏這還沒摘去的白燈籠和白紗帳就看出來是有喪事,可您知道這白紗帳不久前還是紅紗帳嗎?”

    呂嬤嬤不但不糊塗,還是個心思通透的,一聽七月這麽說,立刻就看向了墨雲汐,還帶著淚的臉上總算掛上了幾分笑意問:“這麽說來……您同侯爺準時成親了?那老奴可真的要恭喜小姐和侯爺了。”

    呂嬤嬤說著又要跪,然後自然是被七月一把給拽住了。

    呂嬤嬤猶豫了一下之後,又麵帶笑意坐回了榻上。

    她也知道墨雲汐的脾氣性格,她自己身上帶著傷還要一次一次給墨雲汐下跪,估計次數多了墨雲汐都要生氣了。既如此不如不跪,心意到了便好。

    呂嬤嬤問墨雲汐也是有道理的。

    其實過完年之後不久,鬆寧縣郡主府就收到了消息,說鳳淩寒和墨雲汐會在二月初十大婚,不過當時整個鬆寧縣郡主府有資格去參加的也就她呂嬤嬤一個人而已。

    呂嬤嬤雖然想回京慶賀墨雲汐的大婚,可她也知道她當年背叛過,算是個戴罪之身,哪好意思出現在墨雲汐的婚禮上呢?所以便回複說自己不回京城了。

    再後來她便從墨雲薇那裏得知了濤州兵變的事情,也大致算得出來墨雲汐和鳳淩寒大婚的時候應該是叛軍圍城的時候,猜測著以鳳淩寒和墨雲汐的性格,怕是要將婚事推遲,不想他們居然還準時成親了。

    墨雲汐依舊站在旁邊,點了點頭,語氣不鹹不淡地說:“京城易守難攻,想要守住並不難,況且為了這守城的事情,我們的婚事也比預計之中簡單了許多……你先看你的傷,不用總跪,在家裏沒這麽多規矩。”

    墨雲汐這句話其實是有第二層含義的:如今在郡主府算是在家裏,沒有這麽多規矩,但是到了宮裏、到了外人麵前,那是要做給別人看的,到時候規矩可就多了。

    不止是呂嬤嬤,就連七月和玖月也點頭稱“是”。

    不過呂嬤嬤也沒忍住好奇,皺著眉頭問:“那……如今這喪事又是給誰守的呢?”

    一邊問著,呂嬤嬤突然想起來自己進京之後的見聞,用有些難以置信的語氣說:“老奴回來的路上,見好多人家好像都掛著白紗和白燈籠,莫非……莫非……”

    說到這裏,呂嬤嬤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問:“是皇家的人歿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