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嬤嬤那小心翼翼的語氣,莫說是墨雲汐,就連玖月都忍不住開口說:“這是在家裏呢,您說話不必這麽小心翼翼的。”

    呂嬤嬤聞言先是微微一愣,繼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在外麵小心慣了,一時倒忘了是在家裏了……”

    墨雲汐微微一歎說:“這幾日呂嬤嬤你確實是受苦了,如今既然鬆寧縣那邊的郡主府裏也沒人了,回頭我再派別人去那邊好了,你的話,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而且你倒也沒猜錯,確實是皇家的人……”墨雲汐挑了挑眉說,“先帝前些日子駕崩了。”

    呂嬤嬤點了點頭,正想問那如今是誰繼承了皇位,就見蘇佩蘭抱著墨雲薇的女兒,身後跟著舞月和江燕玉那邊的奶娘過來了。

    呂嬤嬤正打算起身給蘇佩蘭行禮,就見蘇佩蘭身後的奶娘先行上前了一步,對著墨雲汐跪下道:“拜見娘娘。”

    “娘娘”二字就像是一道炸雷一樣,把剛剛起身的呂嬤嬤炸的定在了當場。

    怪不得先前她喊墨雲汐為小姐的時候玖月和七月欲言又止,怪不得墨雲汐雖然同以前一樣不拘禮數卻又看起來像是不同於以往,原來是這麽回事……

    這下呂嬤嬤也顧不上給蘇佩蘭行禮了,就勢跪在了墨雲汐的身前說:“老奴不知小姐您已經母儀天下,冒犯了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行了,我都說了這是在家裏,不用那麽多的禮節了。”墨雲汐說罷又看了七月一眼,七月隻能再一次把呂嬤嬤拉了起來吐槽說:“咱這傷還要不要治了?您這都打斷多少次了……”

    墨雲汐在一邊站著,呂嬤嬤那裏還敢坐下?順勢站起來之後就對七月說:“那就站著看吧,反正也是不影響的。”

    七月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您還真能將就。”

    墨雲汐倒是沒理會他們兩個,而是轉而去看蘇佩蘭抱著的小女嬰——這是墨雲薇的女兒,算來這可是她的親外甥女,她還是第一次見呢。

    小嬰孩才剛出滿月就經曆了這麽一場波折,能活下來已是萬幸了,孩子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比當初的風飛、甚至比江燕玉那個早產了半個多月的女兒還要瘦小。

    孩子約莫是吃飽了奶,緊握著小拳頭熟睡在蘇佩蘭的懷中,墨雲汐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孩子的臉蛋,蘇佩蘭見女兒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墨雲汐壓低了聲音問:“不會把她吵醒麽?”

    一旁的呂嬤嬤歎了一口氣說:“小……娘娘自管放心,這孩子隻要睡著了就睡得很熟,沒有大動靜是不會醒過來的。”

    墨雲汐想了想這孩子的遭遇,再想想當初有點風吹草動就能醒來哇哇大哭的風飛,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想了想之後,她轉而問呂嬤嬤:“這孩子有名字麽?”

    呂嬤嬤搖了搖頭說:“那兩個濤州來的丫鬟把孩子送過來就死了,墨雲薇的信裏也沒提及孩子的名字。”

    墨雲汐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玖月想了想說:“那個……宣王身邊那個影子不是還在咱們郡主府麽?要不去問問他?按照時間來算,也許他知道這孩子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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