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應聲。

    等夫婦兩洗漱往花廳而去時,先前在屋內的婢子躲在一處竊竊私語。

    花廳。

    夫婦兩走到門口,沈錦瑟也從另一頭過來了。

    等幾人進屋坐下後,飯菜也就上桌了。

    動筷前,阮白虞側頭問了素梅一句,“圓圓他們呢?”

    素梅屈膝一禮,恭恭敬敬開口,“小郡主幾人已經吃過了,現如今嬤嬤在教授規矩。”

    阮白虞應了一聲,說,“讓廚房備幾個他們愛吃的菜。”

    “是。”

    吩咐完,阮白虞開始吃早飯。

    吃過早飯,君離去書房處理政務,阮白虞和沈錦瑟去散步。

    兩人慢悠悠走了一會兒,沈錦瑟側頭看著阮白虞,說,“今個我起得早,我聽下麵的人說,修王沒去早朝,他是陪你睡到那個時候?”

    阮白虞見沈錦瑟打趣的目光,笑著點點頭,說,“嗯,他今天休沐,不過他平時都會起來晨練,今天沒去,我還真挺好奇的。”

    君離這人自律性很高,平時都會提前起來,晨練之後再去早朝,鮮少能看到他睡過頭不起的時候。

    沈錦瑟見阮白虞眼裏的好奇,不緊不慢開口說:“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天寒地凍怎麽比得上溫香軟玉呢。”

    “沈姐姐你學壞了啊!”阮白虞怪嗔了一眼人。

    沈錦瑟掩嘴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不都是給你學的嗎?”

    阮白虞無奈看了一眼人。

    感情她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

    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沈錦瑟的院子門口。

    沈錦瑟側頭看了一眼阮白虞,而後跟著她走進去。

    屋內。

    阮白虞在進屋的時候就將素梅等人給留在了外麵。

    阮白虞往軟榻上一坐。

    沈錦瑟將火盆給移過來,拉過矮凳坐在上麵。

    阮白虞看著沈錦瑟那精致的麵容,走神。

    如果沈錦瑟有個孩子的話,那孩子一定會很精致可愛的。

    “有話就說,你這樣子盯著我,像是要把我吃了。”沈錦瑟打趣了一句。

    阮白虞回過神,看著沈錦瑟,低聲開口:“藥備好了,沈姐姐真的想清楚了嗎?”

    忽如其來的話讓沈錦瑟微微一愣,緊接著她毫不猶豫的開口,“想清楚了。”

    她還以為阮白虞會多加勸阻,沒想到這麽快就同意了。

    “你之前不是不太讚成嗎?”沈錦瑟問了一句。

    阮白虞微微歎息,“不讚成是擔心你的身子,可你說得對,這個孩子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的,甚至於他的存在可能毀了你這麽多的心血。”

    她隻是心疼沈錦瑟。

    第一個孩子如此,第二個孩子也如此。

    就算她的身體受得了,可是心呢,喪子之痛,一次可以承受,第二次呢?

    沈錦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實話,我也很矛盾。”

    “因這件事,我和沈奕賢鬧翻是遲早的事,我完全可以躲著他,自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

    可……,一想到這孩子的父親是我的侄子,我就感覺心裏膈應得慌。

    而且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若是這個孩子的身世被揭露出來呢?他還何去何從,蒼國又該何去何從。”

    沈錦瑟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糾結的神色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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