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夫人微微頷首,然後示意阮沐初繼續說。

    “可她就像是不知道似的,端著長輩的架子,無比關懷的說了一句,早些養好身體為皇室開枝散葉。”說完,阮沐初撇了撇嘴角,“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簡直是叫人惡心不已。”

    聽完之後,阮老夫人搖搖頭,一言不發。

    林毓吃完點心後,緩聲開口,“可真是……,初來乍到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自毀根基。”

    君離看了一眼林毓,緩聲開口說了一句,“皇上並不打算留著陵親王。”

    陵親王在邊疆的所作所為,皇上一筆一筆都記著,要不是因為胡國疫病來的突然,隻怕陵親王滿門已經覆滅了。

    林毓微微一愣。

    想起陵親王因何回京後,她便不覺得詫異了。

    頂替陵親王的將軍已經去了,陵親王的那些所作所為她之前聽阮泓說過一點,那些事情的存在,注定了陵親王無法長遠。

    所以,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去和陵親王結交,陵親王,談何根基呢。

    “若非疫病當前,不然陵親王早就沒了吧。”阮老夫人緩聲開口。

    君離微微頷首。

    就在君宥要動陵親王的時候,疫病行消息傳來了,這件事才推遲到現在。

    阮沐初看了眼自家奶奶,不禁有些感慨。

    深居簡出的,不過是三言兩語,她就能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原來阿虞的這點本事是隨了奶奶。

    “如此所作所為,自取滅亡是遲早的事,你們可都要引以為戒。”阮老夫人緩聲開口。

    幾人看著阮老夫人那樣子,頷首。

    鬱鬆在屋子裏亂竄了一會兒,鬧出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動靜,然後就將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了。

    幾人的話題也從陵親王妃一家人變成了鬱鬆,然後變成了取名字。

    ……

    秋家。

    秋夫人回去後,直奔秋老夫人的院子。

    一進屋子,她就看到了秋老夫人氣定神閑地吃著燕窩羹。

    “母親。”秋夫人一禮,而後走到了秋老夫人跟前,哭喪著臉,“兒媳去求了一圈,沒人肯幫忙,東西也沒人肯要,母親,這可該怎麽辦啊,刑部牢房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看著哭嚎不已的秋夫人,秋老夫人瞬間陰沉了麵色,手裏的瓷碗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人還沒死呢嚎什麽喪。”秋老夫人對著自己的兒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秋夫人被罵的一愣一愣,看著秋老夫人那嚴厲的麵容,臉上掛著淚痕喃喃無語。

    秋老夫人瞥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媳婦,眼裏的鄙夷一閃而逝,“求不到就求不到,不是還有我那好女兒的嗎?”

    秋夫人一愣。

    “母親你去找陵親王妃了?”秋夫人低聲詢問了一句。

    “嗯。”秋老夫人淡淡應了一聲,看著有些怯懦的秋夫人,除了嫌棄還有些瞧不上,“下去收拾一下自己,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裏天塌了。”

    那個忤逆種拿了自己的東西,要是不能讓她弟弟平安回來,自己可不介意和她玉石俱焚。

    秋夫人垂下腦袋,起身默默一禮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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