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婆坐下來,“你既然百毒不侵還求我作甚?你自己放血救他不就好了嗎?”

    阮白虞瞥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君離,望著花婆婆開口道:“婆婆,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就受不了大補,驟然放血救他,隻怕會適得其反。”

    不過還有一個法子,但是那個法子太血腥,一不小心就流血過多死翹翹,而且後果太沉重,若是用了三個月她是根本回不去的,所以能灌藥就灌藥吧。

    反正君離也不怕吃藥。

    “我給你診脈,你以前從未有過長期吃藥,對吧?”花婆婆雙手環胸。

    阮白虞點頭。

    “不是藥物所致的百毒不侵,那就是天生的了?”花婆婆眼裏目光亮了一亮,望著阮白虞的目光簡直是放亮光的,“就我所知,隻有一種人在及笄之後體質會變得特殊無比,血液百毒不侵且還大補,自身對萬物的親和力遠超常人,若是馭獸事半功倍。”

    “婆婆,你別賣關子了,想要我做什麽便直說吧。”阮白虞無奈笑道。

    這位花婆婆呢,性子是古怪了一點,脾氣也不怎麽好,但是知道她的底細沒有露出貪婪的目光,而後滿滿的希望。

    “我需要你的血,當然你也得給我繼續試藥。”花婆婆比劃著,“我的需求不多,每次就幾滴,也不會每天都要。”

    這類人是老天爺的造就的寵兒,據悉,若是對這種人下手是會遭到天譴的,不過這都是幾百年的傳聞了。

    反正對她來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顏顏可不能在失去她這個親人了。

    “好。”阮白虞點頭。

    花婆婆掏出一個瓷瓶取血之後就離開了。

    立影見阮白虞守在床邊,識趣的去找活幹兒。

    深夜。

    花婆婆從藥房出來路過的時候,從虛掩的門縫裏正好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阮白虞。

    想了想,花婆婆還是走進去。

    “喂,起來回去休息,又不是沒有給你屋子。”花婆婆拍醒阮白虞,低聲開口。

    阮白虞坐直身體,聲音低低道:“不了,我在這守著他。”

    “我這個老婆子也沒有睡意,來,我們談談。”花婆婆拉過凳子坐下來,瞥了一眼床榻的男子,輕聲開口:“你們有婚約在身?”

    “沒有。”阮白虞的瞌睡飛走了一些,看著君離,眼裏目光黯然了些許,“他是可望而不及,我何必奢求呢。”

    “一廂情願?”

    阮白虞點點頭,“算是吧。”

    其實臉一廂情願都算不上吧,她從未向君離吐露過自己的心聲,所謂感情都是一場獨角戲,除了她自己其餘人根本就不知道分毫。

    望著阮白虞,花婆婆眼裏的目光多少有幾分憐惜。

    這小姑娘手上沒有繭子,一身肌膚也是白嫩的掐的出水,言談舉止也是自帶貴氣,想來也在家裏麵也是被嬌寵長大的。

    花婆婆歎了一口氣,“何苦呢,少了他你又不是不能活下去,若讓你家人知道,隻怕要心疼死吧。”

    “不會讓他們知道的。”阮白虞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您說的對,沒有他我也不是活不下去,相反,我會活的更好,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少年郎嫁過去,錦衣玉食後半生,不需要提心吊膽,不需要趕路趕得腿打顫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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