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

    阮白虞是被餓醒的,一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了四肢無力,繼而就是膝蓋疼,額頭疼。

    夭壽了,怎麽感覺這是離死不遠了呢?

    花婆婆敲了敲門進來,看著躺在床上挺屍的阮白虞,嗤笑開口,“起來,吃過東西隨我去試藥。”

    阮白虞掙紮了幾下才爬起來,喝下幾杯溫水之後才開始吃飯。

    才放下筷子,就被花婆婆拉著胳膊拽去藥室了。

    阮白虞見花婆婆在配藥,去了一趟如廁,等她回來之後,看著與浴桶裏烏黑的藥水,上麵還飄著一層藥材。

    “放心,水裏沒什麽蛇啊蠍子的,都是藥材,脫衣服泡進去。”花婆婆將手裏的藥材丟進去,看著阮白虞有些狐疑的臉色,有些刻薄的開口。

    阮白虞點點頭,將頭發都盤在腦後,著肚兜和褻褲泡入水裏。

    花婆婆將手裏的藥材配置好,回頭就看到在浴桶裏睡著的阮白虞,嘴角微微一抽。

    等水溫涼了之後,阮白虞才被凍醒。

    花婆婆走過來看著她冷嘲熱諷的開口:“我看你沒睡夠,要不要在睡一會兒?”

    “抱歉。”阮白虞歉意開口。

    花婆婆哼了一聲,“起來,洗幹淨換上衣服出來。”

    阮白虞側頭看著一邊浴桶裏的幹淨溫水還有準備好的新衣物,道了一聲謝謝,看著扭頭離開的花婆婆,無奈笑了一聲。

    一盞茶的時間,阮白虞打理好自己之後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走出來,墨發被金簪盤在腦後是,雖說是很普通的衣服,也掩蓋不住她的貴氣和優雅。

    下午的時間,大概就是在紮針和喝藥之中度過。

    晚飯時分。

    花婆婆端來饅頭白粥和幾樣小菜,清淡得不行。

    飯桌上有四個人,還有一個人是從未見過的小姑娘,挨著老婆婆坐著一句話也沒說。

    “這裏不留白吃白喝的人,你去把柴劈了,明天一早再去找柴,然後中午把後麵的地翻了。”花婆婆對立影說了一句。

    立影點點頭,三下兩下吃飽之後就去砍柴了。

    灌了一肚子的湯藥,阮白虞沒有胃口吃飯,吃了一個饅頭之後就去看君離了。

    看著院子裏劈柴的立影,嘴角微微一抽。

    幸虧沒有讓外麵的人看到,不然這一幕可是要嚇到人的。

    堂堂立影暗衛淪落到靠劈柴找柴填飽肚子,嘖。

    阮白虞感慨了一句,朝著屋子裏走去。

    花顏揣著一個熱乎乎的肉包子走進屋子,一抬頭就看到坐在床邊的少女。

    阮白虞聽見腳步側頭看去,門口是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白白淨淨,身上穿著柔軟的綢緞衣裙。

    “我,我見你沒吃什麽,這個肉包子是外婆做的,味道可好了。”花顏走上去,怯生生的開口,將手裏用油紙包著的包子遞上去。

    “謝謝。”阮白虞接過來,溫笑著開口道:“我叫阮白虞,你叫什麽?”

    花顏見阮白虞的笑容,臉色微微發紅,“我,我叫花顏,花朵的,顏色的顏。”

    “你的名字很好聽。”阮白虞溫笑著開口,看著怯生的花顏,完全是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

    花顏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雖然很好看但是……,但是看著就很凶,不像這位姐姐溫柔。

    花顏看著阮白虞白嫩的側臉,雙手握在一處,鼓足勇氣輕聲開口問道:“他,他是你喜歡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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