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早朝回來就得到了這個叫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按理說這三人都是大人了,怎麽比孩子還胡鬧?怕不是想著去祠堂一日遊吧?

    長寧院。

    阮白虞從床上爬起來,腦袋一片渾噩,昨晚上……他們做了什麽?

    素巧撩起帳幔就看到自家小姐一臉呆滯的坐在床上。

    “小姐,小姐,你有什麽不舒服的嗎?”素巧喊了兩聲,低聲開口詢問。

    阮白虞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昨晚上我做了什麽?”

    素巧看著眉頭緊蹙的人,恭敬開口道:“小姐你晚上和少爺二小姐喝了好多酒。”

    “……”阮白虞倒回床上,“我在睡一會兒。”

    看著卷著被子翻身背對著她的阮白虞,素巧沉默的一會兒,屈膝一禮就下去了。

    還是得讓廚房備著洗澡水,以小姐的性子,起來之後肯定要沐浴。

    相較之下,阮幕安起得真的很早了,午時的時候堪堪起來趕上了午飯,不想那姐妹兩個直接睡到了下午。

    吃過午飯,阮幕安就去看了看刑部尚書。

    傷筋動骨一百天,也是君宥下了死命令讓老師在家裏休息,不然以老師那個性子隻怕一個月前就回刑部了。

    身體基本上好全的刑部尚書在後院打了一套拳,看著站在一邊圍觀的阮幕安,拿著汗巾擦著汗走過來。

    “你小子怎麽想著過來了?”刑部尚書錘了一下阮幕安的肩膀,笑著開口。

    阮幕安抬手一揖,而後才不緊不慢開口,“上次過來,老師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如今過來是想問問老師什麽時候回去?”

    “遞了折子,皇上允了,明天就回去。”刑部尚書朝著亭子裏走去,“昨天你父親的慶功宴沒出席,可不要見怪。”

    “老師嚴重了,父親不在乎這些的。”阮幕安隨著刑部尚書走進屋子裏,看著端著茶點過來的婦人,起身一禮,“師母。”

    尚書夫人笑了笑,“不要多禮,坐,我給你們端些茶點過來。”

    放下東西,尚書夫人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兩人還沒聊上一會兒,小廝帶著君深急匆匆趕過來。

    君深見阮幕安也在,頓時就想到省的他再去長平候府跑一趟。

    “大人。”君深拱手一揖。

    刑部尚書還是比較欣賞君深的,擺手讓他坐下來,“有什麽事要問我?”

    君深從懷裏掏出一份卷宗遞過去,“京城衙門那邊遞上來的案子,隻是我覺得這證據有些問題,大人且看。”

    刑部尚書狐疑的看了一眼君深,而後伸手將卷宗拿過來,看完之後遞給了阮幕安。

    “這可真是,你父親分家可真是明智之舉啊。”刑部尚書感慨了一句,而後倒了一杯茶遞給君深。

    君深頷首道謝。

    阮幕安還未看卷宗上麵的內容,對於刑部尚書的話有些好奇,而後一目十行的看過去才知道這句話的意義在哪兒。

    “這個劉氏,就是三叔已逝嫡妻的母家?”阮幕安將卷子放下來,目光冰冷深暗。

    錦州大伯的夫人也是劉氏,不過那位大伯母看著倒是溫和,能養出這種性子的人家應該不會這麽的草菅人命。

    君深點頭,“是那個劉氏,他們家是經商的。”

    劉氏能嫁給阮鵠,一是為了攀上長平候府這個橄欖枝,二嘛,大概阮鵠年輕的時候也是個人模狗樣的富家子弟,有那麽一點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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