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深茫然了片刻,見自家父親包容的樣子,並未說什麽。

    或許,他是真的該捋捋自己對阮三小姐到底持有的是個什麽心態。

    均很跟著殷千屹帶著長公主離開,一行人到宮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阮幕安兄妹還沒有離開。

    阮幕安負手站在一邊看著被方延川喊到一邊說話的阮白虞,眼裏冒出一些冷光,若非是禮數克製著,他早就拽著阿虞走了。

    殷千屹看了一眼君深,抱著昏迷不醒的長公主上馬車。

    君深沉思片刻,走上去,與阮幕安說道:“你們還沒回去?”

    阮幕安隻當是同僚之間的問候倒是沒多想,畢竟君深這個人太漠然了,完全無法將他和男女之事掛鉤。

    “嗬。”阮幕安冷笑一聲,低聲和君深說道:“本來是要回去了,誰知道殺出一個方世子,說是要去要阿虞遊湖。”

    君深點點頭,見阮幕安眼裏都快要溢出來的不滿,不解開口:“阮侍郎似乎很氣?”

    “你要是有個妹妹就知道了。”阮幕安歎了一口氣,“方世子的那點心思路人皆知,隻是方侯府水太深,阿虞不合適進去。”

    君深點頭,方侯府好幾代的世家,關係錯綜複雜,相較之下,他的關係就簡單了,除了父母也就隻有皇室那群表哥。

    沒一會兒,阮白虞辭別方延川之後走過來,見自家哥哥冷冷的臉色,無奈,“無法,欠了人情隻能答應了。”

    阮幕安沉默片刻,開口,“到時候我要是沒時間就讓林旭陪你去,林旭沒有就讓周祺銘陪你去,實在不行初初也可以。”

    阮白虞啞然失笑,見一邊的君深,開口,“君公子是找哥哥說刑部的事嗎?”

    “見你們現在都沒走來問問。”君深頷首開口。

    “天色不早了,君侍郎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刑部見。”阮幕安將阮白虞塞進馬車裏,和君深說完之後,一揖就上車了。

    君深拉過韁繩騎馬離開。

    馬車上,阮白虞拿出點心遞給阮幕安,“哥哥,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阮幕安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你覺得今晚上的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

    “是不是真的重要嗎?”阮白虞笑了笑,拿起一塊放在嘴裏,“我們所看到的,是他們交易之後的局麵。”

    確實,他們所看到的這個結果,是幾位掌權人交易的結果。

    草原他們支持了唐布拉部落,胡國支持了太子。

    至於長公主,也不過是被無辜殃及罷了,亦或是說,長公主隻是一顆讓沅國順理成章插足進去的棋子。

    至於那拉提部落和三皇子派遣的那個使臣,隻怕還需要好好回想一下才能知道自己是別人當成qiang使了。

    “那藥真得是那拉提部落的秘藥嗎?”阮幕安詢問了一句。

    阮白虞目光澀然一瞬。

    自然不是了,隻不過是殷千屹是被人說服了做了偽證而已。

    那香料雖然罕見,但絕對不像殷千屹所說的那種,那是來自唐布拉的毒,唐布拉的有一脈人特別擅長製作毒,然後這些毒販賣到各個國家。

    以熏香為引子誘毒的法子是唐布拉部落慣用的手段。

    隻怕這下毒一事是故意栽贓吧,隻不過陰差陽錯成為了君宥他們計策裏的一環,往那拉提部落上在多扣一個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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