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泓到底是當家人,不能像林氏這樣子,緩了緩神,朝著鬱五淵做了一個深揖,“多謝少卿大人救了我家女兒性命!”

“侯爺客氣了,晚輩受不起。”鬱五淵急忙抬手作揖。

阮幕安看著一家子在門口,嚇得丟下馬匹急匆匆就跑過來,望著哭成一團的母女兩,再看看阮泓心有餘悸的表情,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是被素巧那個小丫頭臨時通知府上出大事了,和老師說了一句就急匆匆趕回來。

鬱五淵和阮幕安交換了一個眼神,齊步朝著府門口走去,冰冷威嚴,正氣浩然。

劉氏頓時不敢說什麽了。

素巧從一邊冒上來,一把搶過那個帕子和裏麵的肚兜。

男人要起身反抗,阮幕安一腳就把人踹翻在地上。

把帕子丟到一邊,素巧攤開那個肚兜,臉色頓時變了,把肚兜團成團使勁砸過去。

“啪—”

“好你個潑皮無賴!拿素可的肚兜來糊弄人!壞二小姐清白,差點就逼死了我家二小姐!”

帶著女兒香的肚兜砸在男人臉上,直接把男人給砸懵了。

“不,怎麽可能呢?!”

男人急忙爬起來拿起肚兜,看著那細小的名字,赫然是“素可”二字。

怎麽可能?!肯定是他拿錯了。

男人急忙在懷裏掏了掏,又拿出了一個肚兜展開一看,上麵居然還是素可的名字。

劉氏一把奪過那個麵料較好的帕子,仔細摩挲一下,看著上麵的名字,目光一下子就冷了。

料子是不錯,但絕對不會是阮沐初用的,這個肚兜真的是素可那個賤丫頭的!

阮幕安直接動手把那個男人捆成了粽子,以防他逃走。

“踏踏踏——”

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不少回頭一看,隻見高頭大馬直直衝過來,絲毫沒有減速。

人群急忙從兩邊散開。

阮白虞直接騎馬衝上台階。

鬱五淵和阮幕安往一邊躲開,順手帶上幾個門衛。

劉氏和男人看著迎麵而來的馬蹄直接嚇呆了。

阮白虞勒住韁繩,馬蹄高高揚起。

“噅噅噅—”

馬兒揚起前蹄嘶鳴一聲,然後放下前蹄,前蹄擦著男人的臉頰放下去。

阮白虞翻身下馬,手裏拿著馬鞭揮了揮,簡單的動作殺氣騰騰。

看著劉氏嚇到呆滯腿軟,阮白虞揚起一個甜甜的笑容,哪怕鬢發有些鬆散淩亂也不損她一身氣質,“不好意思啊三叔母,侄女第一次縱馬,這技術不是很好,沒嚇到你吧?”

“……”鬱五淵和阮幕安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

我信你個鬼!

這叫技術不是很好嗎?

差之毫厘失之千裏,她要是技術不好,那個男人現在就是蹄下亡魂了。

“你,阮白虞你!”劉氏氣得發抖,指著阮白虞,想罵人,可是對上她陰冷的目光,罵人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阮白虞摸摸馬頭,讓素巧帶著馬匹去後院。

“我,我很好啊,倒是三叔母,拿著肚兜做什麽?”阮白虞抬手扶了扶斜斜簪在鬢發裏的釵子,開口詢問。

劉氏急忙把這個燙手山芋丟掉,目光閃爍不明。

阮泓將阮白虞安然無恙,頓時狠狠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