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虞姐。”阮泓緩緩開口,抬手一揖,“母親是等等還是開始了?”

“開始說正事吧。”阮老夫人揉了揉額頭,似笑非笑冒出一句,“今個在長寧院,四房的茜姐公然咒罵嫡姐,不知悔改還動手打人,老四,你說說該如何處理?”

阮厥可不敢和這個嫡母硬對硬的來,不由起身作揖,恭敬開口,“這,母親,茜姐素日裏性子嫻靜,不是那種會打人的。”

說著,側頭看了一眼阮泓,不著痕跡是潑髒水,“倒是大房的兩個侄女,平日裏沒少惹是生非,前段時間還當街打了醉漢呢。”

阮泓皮笑肉不笑的駁回去,“四弟這話不妥,我家虞姐初姐雖然脾氣不好,但是至少有孝心,會不顧形象的拿棍棒打醉漢護著母親。

聽聞四弟家那個小子最近又惹禍了,嗨,說起那小子,從小到大偷雞摸狗惹是生非不學好,四弟可得要好好管管啊!”

劉氏冷冷一笑,“大哥說的是!你也不看看你家茜姐把我家柔姐帶害成什麽樣了!性子嫻靜不打人,四弟怕不是睜眼說瞎話吧!”

阮老夫人往軟枕上一靠,“我瞧著老四媳婦能質問婆婆這都是老四慣的,老婆子我老咯,說話也不中聽了,都說兒大留來留去留成仇,老四,你分出去過吧。”

“母親!!!”

阮厥頓時大驚失色。

這要是從侯府分出去了,那侯府的榮光他是半分都沾不了了。

胡氏也坐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媳婦知錯!媳婦知錯了!還請母親看在媳婦護子心切的份上,饒了媳婦這一次吧!”

阮老夫人連連求饒的兩人,側頭看著阮泓,“如今是你當家做主,老大你覺得呢?”

“分家。”阮泓淡淡丟出兩個人,看著四房夫婦兩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慢條斯理道:“按理說,你成家之後就該分家,拖到如今,是晚了一點。”

“大哥!你不能不顧兄弟之情啊!”阮厥急忙走到阮泓身邊,想要拉阮泓卻又不敢。

阮泓側頭看了一眼阮厥,笑著開口說道:“分家又不是斷了聯係,這怎麽能和兄弟之情扯上關係呢。”

阮厥跪在地上俯身磕頭,“母親,兒子教女無方,管妻無方,如今驚擾了母親的清淨是兒子的不是,兒子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

阮鵠看了一眼想要插嘴的劉氏,目光帶著幾分警告。

劉氏不得不閉上嘴。

阮老夫人遲遲不開口,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就冷寂下來。

“我來晚了。”嬌俏明麗的聲音自外麵想起,阮白虞撩起簾子走了進來。

看著跪在地上的四房夫妻兩,阮白虞純良笑了笑,毫無疑問,收到四房夫妻兩個怨毒的目光。

屈膝行禮問安之後,阮白虞走到阮老夫人身邊,噘著嘴嬌聲道:“奶奶,我那屋子裏一片狼藉,都不能住人了。”

阮老夫人伸手攬住阮白虞的肩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夫妻,再看看杵在一邊一臉不忿的阮旋茜,不冷不熱開口,“茜姐不服氣?”

“我……”阮旋茜接到自己父母警告的目光,將一肚子的氣壓下來,欠身一禮不情不願的開口,“孫女服氣。”

“既如此,茜姐就回去禁足三月,三天內罰抄女戒百遍,開春之後,著手分家。”阮老夫人將湯婆子遞給阮白虞,不緊不慢丟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