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沐抬頭看著他，張了張嘴，說道：“帶我去見你們鬼帝……”
無論如何……他也要救他。
司寧白抿嘴，說道：“陛下現在誰都不見，你若是要去，可能有得等。”
而且鬼界規矩，沒有鬼帝召見令的人，得在那跪著，跪到司空鎏琛的召見。
白沐答應了，司空鎏琛不在，他就一直跪在鬼神殿的外邊。
他也不知道跪了多久，跪了幾天。
跪到他差點放棄的時候，司空鎏琛出現了。
“他是你什麽人？”
沐白是他什麽人？
他腦子裏第一時間想到的，就隻有兩個字“愛人。”
此話不假，他喜歡他。
也是因為喜歡他，當時他說自己是上神的時候才無比的相信他是。
之後司空鎏琛讓他去找到他的一縷魂魄，他去了。
沐白喜歡他自己的臉，他保護的好好的。
沐白用自己一身的功德換了他一條命，換天神二界的人不得對他動手。
沐白死後，白瀲厭惡沐白，次次想要殺他的時候，都因為身體是沐白的才沒對他動手，便自己封了劍，被人放在劍閣內。
白沐許多時候都希望白瀲不要手下留情，直接將他殺了。
也有他自己想要自殺的時候，可……
次次想到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沐白那麽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怎能去傷害。
就算他死……沐白也回不來了。
他從沐白的記憶力找到了幾個法術，稍微學了一下後，便就會了。
從那之後，他在世間尋找他的精魂。
魂雖死……但若找到了那一縷精魂，他還是有重新複活的希望。
他還有很多話想要去問沐白，也想告訴他，其實他也喜歡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遺忘了自己是白沐，更加接受的是沐白。
站在一座高山之上，看著前方的山河，鳳眸微微下垂。
在這千年，他覺得世間的所有東西都有他的身影，但……又沒有他的身影。
甚至連個夢都沒有他。
他坐在山崖邊上，手上拿著自己送給他的扇子，看著前方的風景。
原來……長壽是真的非常孤獨的。
他歎了口氣，在那坐了很久，聽著耳邊的風，看著邊上樹葉落下，眼中帶著幾分難過。
沐白……回來吧。
隔了一段時間，他徹底忘記了自己的性格，變成了與沐白無疑的人。
不知是哪一年，他碰到了花卿月跟前世的玉竹，順便還挑逗了一下他，之後就消失了幾前年沒有出現。
誰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天上的上神也不知道。
而在南溪流傳，當初白沐被人殺死，那個沐軍師是個妖怪，屠了整個雲勇國的人。
他們不知，那個屠了雲勇國的不是沐白，而是白沐。
沐白死了，他還活著，隻是活在沐白的身體裏麵。
日後的南溪越發壯大，疆土也越來越大，大到成了整個龍琴大陸最大的國家。
沐白從始至終沒有回去看過一眼，也沒有出現在那個地方。
……
“唉……”淩昭雪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幾個人的前世，真是一個比一個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