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白看著懷裏已經睡著的主人公，默默地道：“陛下笑過。”
所有鬼魂將目光放在了司寧白的身上，知州也是如此。
司寧白將頭上戴著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白色的頭發，又將麵具摘了下來，看著那些鬼魂驚訝的神情，道：“陛下確實被世間之事所傷心，但他笑過。”
“白白白……白鬼使？？”
也不知誰開口了。
“白鬼使您怎麽在這裏？”
司寧白抬手撓了撓後腦勺，道：“除夕守夜，在鬼神殿待著無聊，就出來了。”
看著知州，笑了一下，道：“老頭故事不錯，但在我眼裏，陛下是笑過的，就算是笑的很少。”
“他不笑，是因為除了姐之外，沒人願意陪他笑罷了。”
他當然見過司空凜宸笑，那時他剛成鬼使，最大的樂趣就是帶很多美食回來與他分享，再講凡間的趣事。
那時候他可以看見，他的陛下有很大的興趣聽他講這些，有次也不知道自己講了什麽，司空凜宸直接笑了起來。
那時候算是當鬼使那麽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司空凜宸的笑容。
這時，又有質疑聲出來了：“白鬼使，您是他的屬下，您當然見過，像我們……陛下有沒有笑過什麽的我們可沒見過他，就連陛下的繼承人鬼神花宇姬，我們都沒有見過一麵。”
“找我麽？”
忽的又是一道聲音，他們扭頭看去，就見那人將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那人就是花宇姬。
所有鬼魂都震驚了。
今日是什麽日子？新年？除夕？守歲？為何他們此生都見不得的人現在都在這裏？
花宇姬看著他們那疑惑的神情，笑了笑，道：“也不知道鬼後在不在這？”
蘇鶯婼：“…………”
從懵逼中回過神，與身側的白發少女對視了一眼後，直接抬手將自己臉上的麵具給摘了下來。
“原來都在這？害得我好找。”蘇鶯婼道。
所有鬼魂都將目光放在蘇鶯婼的身上，隨後一個個的起身，抬手行禮道：“見過鬼神！見過鬼後殿下！”
蘇鶯婼跟司寧白他們會合，蘇鶯婼看著趴在司寧白懷裏睡去的男孩，嘴角揚起了一抹笑。
“那個……不知陛下他？在不在此？”
不知是哪個鬼了這話。
蘇鶯婼扭頭看了他們那緊張、期待的眼神，淡淡的道：“陛下有事，我們就獨自出來玩了。”
聞言，他們一個個的垂下眸，神情好似很失落。
蘇鶯婼見狀，微微挑眉，道：“不過我想，夫君會知道這件事的。”
畢竟他人就在此處，隻是不能露麵而已。
玉竹走到花卿月的身側，神色好似有些不好。
花卿月看著他，主動伸出了手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那些鬼魂歎了一口氣，道：“要是能見陛下一麵，這此生都無憾了。”
“是啊！是啊！”
一個個的聲音響起。
蘇鶯婼扭頭看著知州，見他那慌張的神情，笑著道：“老者不必慌張，阿宸的事情我知道的也是極少，謝謝老者才讓我知道阿宸之前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