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個鬼魂接話,蘇鶯婼看著身側還在吃東西絲毫沒有任何反應的花卿月,抿唇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花卿月抬眸看她,笑了笑後,道:“姐姐還要繼續聽嗎?”

“嗯。”蘇鶯婼看著知州,道:“他的事情,我想多聽一會。”

“那月兒陪你。”著,直接趴在她的腿上,繼續聽著知州的故事。

“那華裳上神從那時候起真就沒來找過陛下嗎?”

“不曾呐……”知州歎了一口氣,道:“陛下當初為了阻止這世間被魔族給統治,去了魔界的蒼穹禁地拔劍,也就是陛下現在的配劍胤沉。”

“那把劍啊!是一把魔劍,主饒靈力越強,那劍就越強,誰都不知道鬼帝當初是如何得到的那把劍,隻知道後來陛下拿著那把劍,將魔族放出來的禍世妖魔給封印。”

“隻是陛下那時候手握著魔劍,所有人都不信那妖魔是陛下所封印,甚至還要對他喊打喊殺。”

花卿月記得這個,她那時候……她明白了世間是多麽的醜陋。

司空鎏琛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她站在門外,對著屋內的人道:“哥哥……不值得的……”

抬手放在門上,臉上掛滿了淚水,道:“他們不值得……根本不值得你去拚命的!”

七州六界,所有人都不值得!他們都是一群人麵獸心的人啊……哥哥……

憑什麽……明明是哥哥的功勞,卻全部都被上神族攬去?

那時候上古的上神,就隻剩華裳跟沐白,沐白在他們功勞的時候沒有領功勞,也是因為如此,她對沐白也沒有太大敵意。

致空當時也是一句話沒有,功勞也沒有領,就算是不領,他那一副“與我無關”的態度也被她看在眼裏。

他那時候找過她,告訴她,她的上神之位在,在她尋到主人了之後,便就都不屬於她。

她那時候不在乎,她隻在乎哥哥……

她想保護哥哥,卻沒有這個實力保護他。

她願意當地府的姐,也不願意去神界看著他們那虛偽的麵容。

瀾州死了如何?他們死有餘辜!

他在大戰中拋棄哥哥一個人……讓哥哥一人麵對幾千魔兵,他死有餘辜!

她恨了許久,至於是多久自己已經忘記了。

蘇鶯婼聽著知州的話,心莫名的疼了起來。

司空鎏琛神魔大戰之後受了重傷,閉關了五百年,一直將自己關了很久。

這聽著……她都莫名的難受了起來。

他知道司空凜宸活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今年是多大。

“陛下閉關出來之後,便成了真的無情無義,無心無感,對世間萬物都是一個態度,從那時候起……陛下再也沒笑過。”

“就像是心死了,誰又會笑呢?”知州完,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司空凜宸在知州問心台之前就已經靠在司寧白的懷裏睡去,所以接下來的故事他沒聽到,更加不知道後麵他講了什麽。

那些鬼魂沉默了下去,一時間就像是在心疼這個陛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