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到底是什麽呢?”她忽然說出這麽一句來。

“喏、難道冰雪精靈還要和我在這封閉的空間探討哲學問題麽?”祁建義淡淡道:“這並不是我擅長的領域,這是阿竹擅長的領域。”

“你和宮竹的區別,隻是被撕裂的靈魂的區別吧?”

她淡淡地笑著。

“……”祁建義停頓了一下,道:“你已經確認了?”

“並沒有確認很久,其實是在剛剛你自白的時候,我才知道的——老實說、其實我還有點震驚。”

“剛剛……?”他沉吟片刻,恍然道:“吸血的時候嗎?”

“嗯、在吸血的時候,順便掃描了一下血液的屬性,就發現了她和你的靈魂之間基本是一致的。唯獨有些差別的地方就是在接縫處——你們是互補的。照理來說你們也不是孿生兄妹,不會出現這種問題……那麽也就是你們轉生的時候分成了兩半、轉世到了不同的人家中去——可是在破碎到這個狀態的情況下、你們應該是互相反感才對,可是你們之間的關係卻非常親密……我稍稍分析了一下,也就得出了結論來——她是在轉世之後才和你割裂開來的,之所以你們會跟著白華殿下來到這裏,是你們其中一個人想起了契約的內容。而既然是你開口才打開了空間、也就意味著知道真相的是你咯。”

“不過、剛才阿竹也——”

“這也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了。你還沒有經曆過很多次這種事,大概不知道——這個世界會把不該知道某些事的某些人的聲音完全屏蔽掉,為了維持基本法則。雖然魔女大人已經很努力在破壞法則了,可是這卻還像是詛咒一樣纏繞著每一個人,大概是害怕根源也被破壞的問題吧。”

“這不是說……我剛才的話,阿竹一個字也沒聽見?”

“雖然有點遺憾,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她聳聳肩:“真沒辦法呢。”

“……”

“啊、啊,您不要擺出那樣的一張臉來嘛,看起來怪瘮人的,明明還蠻帥氣的。所以呢、我也是在賭,賭您能不能聽到我接下來的話,如果能——至少又多了一個非常關鍵的棋子,如果不能——我有點好奇在時間靜止的空間中再一次把時間靜止到底會怎麽樣。也許我會就此消失掉,不過大體上我似乎並不會有什麽吃虧的狀況在。”

祁建義沉默了片刻,凝視著自己被治愈的手背。

“果然你還是不要冒這個險比較好吧?”

“怎麽?該不會是被我吸了一次血就舍不得我了吧?難道祁建義大人是個抖M?那我認識的抖M也未免太多了一點,在全部都是抖M的世界裏我是唯一的S,就好像我在全是男孩子的學校裏是唯一的女生一樣的感覺呢。”

“……”祁建義苦笑了一聲道:“您這個比喻還真讓人害怕。”

“害怕嗎?輕裏,轉入了全是女孩子學校的男生好像是常見的題材吧,轉入了全是男孩子學校的女生,似乎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不是嗎?”

“……”祁建義的目光流轉了一下:“我不予置評,總之您換個例子比較好。”

“啊呀啊呀,例子什麽的根本就無所謂啦。是用糖炒還是用烤箱都無所謂,甚至是做成最新鮮的栗子奶油也無所謂,隻要能夠讓人認識到是栗子的味道並能給人體補充能量也就可以了——”她展開手心凝視了一眼,食指的指甲忽然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