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老板的心思也太重了吧。如果雙方心思是暗合的、不是應該合作更愉快麽?如果我們這一邊是比較沉穩乃至沉默、基本不會說出自己心思的類型,他難道就想要錯過這個機會麽?”

“是的。”

純白的男子在說任何話的時候都會先思考片刻、不過這個時候他倒是脫口而出。

很顯然他對自己的答案是非常有自信的。

“難道他都不覺得可惜嗎?”

“既然錯過了、就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是有原因的、那也就沒什麽可惜的。人往往都容易在時間流逝的時候把原因忘記,然而如果再回到那個時間點,做出的選擇往往不會有什麽改變。”

宮竹一怔,忍不住“噗嗤”一笑:“我覺得你們的老板應該和芳菲小姐相當的有話聊。”

“我也這麽覺得。”陸芳菲的嘴角輕輕勾著:“因為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然也不會特意帶著您們來到這家店裏。”

祁建義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張了張嘴巴、卻什麽都沒說。

“那麽,請吧——”純白的男子輕輕做了個手勢。

“不,請等一下。聖代如果融化了的話也怪可惜的,我想要把它們吃完後再說。”

“好吧。”純白的男子應允道、朝身後瞄了一眼:“那麽您們先吃著,我去接待其他客人,看到您們吃完了之後我再回來也就是了。”

純白的男子退下之後,宮竹有些怨怪地看著祁建義:“他們的老板性格這麽古怪,你竟然還要等,難道就不怕有變數嗎?”

“陸小姐。”祁建義無視了女朋友的話,轉向一臉無辜純然的陸芳菲:“我問你,你剛才說了你和這家店的老板是故交了對吧?”

“嗯——”

“那你肯定是這家店的常客咯?”

“您看呢?”她如同一朵綻放開的純白荷花般淡淡地笑道。

“既然你是這家店的常客、和老板很熟識、為什麽你會不認識剛才的店員?”

“您這個問題真的是一點邏輯也沒有。”陸芳菲如蝶翅般的睫毛閃動著:“我是這家店老板的朋友,而您現在認識了我、同時您也經常來這家店,為什麽您也不認識剛才的店員呢?”

“欸?”

“宮竹老師、您難道認出了剛才的人嗎?”

宮竹沉默一刹,老老實實地搖頭。

“所以、為什麽卻要質問我呢?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朋友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敵人。我們互相不認識、是那麽奇怪的一件事嗎?”

祁建義一時語塞。

他總覺得她的話中有著致命的陷阱,可是他偏生一時什麽都說不出來,也找不到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裏。

“那——”因為無話可說,祁建義隻得強行調轉話頭:“好,我們暫且算你和那個店員沒有什麽關係,可是你之前和阿竹說了你有個條件吧——那個條件難道和samsara的店老板有關係嗎?”

“不、完全沒有哦。”陸芳菲聳聳肩,一臉莫名的樣子:“為什麽您竟然會這麽認為?”

“咦?”宮竹瞪圓了眼睛:“不是和店老板有關嗎?”

“果然……阿竹你也和我想的一樣吧、想著是她想要拜托咱們幫老板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