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這麽許久你一點也沒有說希望我來幫你完成的事務，盡管我在殿下的心中地位的確沒有我幻想的那麽重要，可是也絕對不會是你想象的那麽不堪。至少我們之中有著隻有我們才知道的秘密，那是他人無法取代的相當珍貴的羈絆哦。那也就意味著，除了殿下之外的任何人想讓我死，再強力的契約都有可能瞬間被瓦解——你要知道、我可是掌握著隻有我知道的秘密，雖然我不願意背叛殿下，不願意說給其他人聽，不過如果僅僅隻是想要達到讓殿下滅口的程度還是容易的——”
瞳清晰地感覺到了，聲音是從自己的喉嚨出現的。
這句話也是自己的內心所迸發出來的聲音——
是她想要說出口的話。
聲音也和柯露麗不一樣——盡管在鏡子上映照出的還是柯露麗的臉。
原來如此，因為柯露麗的怒氣值已經超過了臨界，所以判斷出這裏可以交給她麽？
不愧是機械體輸入的數據，在這種時刻的切換意外的智能——甚至智能程度超過了當時自己所使用的吸血鬼的身體。
對方聽到了瞳的聲音的時候先是呼吸一滯，旋即用疑惑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瞳笑道：“你聽我的聲音，像是誰呢？”
“有些像是柯露麗大人、可是——又不是完全相像，語氣尤其不像——”莫樂南沉默著思考。
從她呼吸的急促感來判斷、顯然她思考的非常認真——
已經不再是方才輕飄飄的語氣了。
“這一次，是你在害怕嗎？嗯？”瞳以一種咄咄逼人的口吻道：“可是，並不是恐懼就會讓你的敵人不傷害你哦——”
“我們……我們並不是敵人……”
“不，之前或許不是，可是現在顯然我們是的——這可是你自己認定的哦，說我是你的敵人什麽的。雖然我們有契約合作的關係，可是顯然我也不願意讓你太過失望，要給每一個把我視作對手的人充分尊重。”瞳清了清喉嚨：“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呢——實驗室內——”
莫樂南忽然大聲尖叫起來，試圖遮掩過瞳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讓沈單城不住的蹙眉、扯著嘴角嫌棄地道：“這個瘋女人到底在叫喊一些什麽啊？”
“絕對、絕對不能讓她說出來，如果你的話語一旦說出來的話，我的保障就會變成南柯一夢了對不對？”
“嗯、沒錯。不僅僅是之後的保障，你之前得到的也會全部奪走——那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一個人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就莫過於聽到了不該聽的聲音、看到了不該看的，所以我的話至少能夠讓你損失兩隻耳朵和一條舌頭，更嚴重的也許你立刻就會化成灰了——至於和你之間的契約，我們完全可以把你的大腦連上電極繼續，倒是也算不得違約——”
“殿下才不會做這麽卑鄙的鑽空子的事情！”
“殿下當然不會。”瞳頓了頓，悠悠道：“可是殿下不會，我可是會的喲……咯嗬嗬嗬嗬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