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是什麽？”
“核心是什麽……”妮薩用手扶了一下額頭：“我本來還想要誇獎你聰明來著，但是結果你其實還是個莫名其妙的笨蛋啊。核心當然就是處於最中心位置、能夠給予其他事物與驅動的事物咯。如果是人類的話，那就是人類的指揮官；蜜蜂就是蜂王、而螞蟻就是蟻後、克隆體就是原初的機體、人類的身體就是大腦和心髒——世界的核心嘛、可能是上一個世界建立的服務器，也有可能是原初世界中所存在的——”
她停頓了一下，道：“但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如果知道、也就意味著我們找到了最初的世界——然而，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世界很有可能就是個完美的閉環。然而、卻偏偏不是首尾相接——”
“呐、那麽，那個核心有可能是一個生命體麽？”
“生命體——？”妮薩帶著好奇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某個人的生命。以這個人的大腦和生命作為基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麽奇怪的想法、總之就是突然之間閃在大腦的。
延續著那個一閃而過的女孩的模樣。
按照那個女孩的說法、那裏便是既不曾接軌過去、也不會有未來，但是卻能夠通向任何一個地方的時間外的空間。
站在那裏的女孩、性感的女人、以及赤發的美少年，都是同一存在。
同一存在的不同可能性。
能夠從信封中迸濺出糖果來、那麽大概兩側的觀眾席中的觀眾，究竟是本來就存在於那裏的，還是像糖果一樣是擁有味道的幻象其實是很難形容的——
糖果。
對了，她說了糖果本來就是幻象。
並不是真正存在的、但是卻能刺激到大腦，讓大腦感受到甜美的味道。
甚至能夠欺騙軀殼、讓軀殼誤以為得到了能夠運動的營養。
那麽、如果做出一點比較大膽的假設，也可以想著——其實那裏除了自己之外、就隻有女孩一個。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創造的幻象，隻是在安靜的冰川之內某個人的夢。
浮華而虛無的夢境。
她也是核心、那麽也許在那裏的千戀也隻不過是女孩所創造的夢中人。
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她不存在、也就是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她存在。
尤其是、妮薩接下來的話，似乎是為她瘋狂而不切實際的思緒提供了佐證。
“你所掌握的情報到底到了哪一步呢？我忽然有點好奇起來了……不過、沒錯，按照沈單城和宣未予所留下來的研究，最初的核心很可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把接口接入到她的大腦中，讓她的思緒作為一切的起源。不過、如果想要讓這個從她的大腦中生長出來的世界存續下去，就必須與她的世界進行連接——那麽、也就是，你的情報是由那邊提供的？啊、啊，我本來以為能夠接入到核心已經很強了，如果還是原初的核心，那麽你絕對就是最強的情報體啊——”
“我所掌握的情報——我也不知道和你們相比到底到了何種程度。我也不認為她對我會特別優待，不如說，我認為她所做的事情其實都帶有很強的目的性——然而我卻不知道她所追求的目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