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荷——虛像——？”
“不知道你聽沒聽過‘缸中之腦’的法、哦——還是對於你的知識儲備量來太難以理解了呢？”
紀舜音的手指按在了身後的機艙的開關上、在透明的玻璃罩上立刻浮現出了影像。
影像上顯示著的是——自己與大哥哥度過的日常。
“那是……”
“這就是現在映照在他的視網膜上的。實際上、人類的身體是不是移動根本就無關緊要，所謂的靈魂也僅僅就是一堆毫無意義的數據而已。軀殼是被認為是必須的、僅僅是因為之前的技術無法製造出來能夠和肉體相匹敵之物。肉體相當於硬件，而肉體中的靈魂相當於係統、而有了硬件和係統之後，大腦中呈現出來的各種各樣的，便相當於在係統之中安裝了各種軟件、輸入了數據。但是、實際上你並不能認為肉體和靈魂就是匹配的——其實靈魂是向下兼容了。即是、其實更高級的硬件，靈魂也能夠驅動——這個其實非常容易舉例子。在現代社會中，其他的種族是逐漸的銷聲匿跡了、但是在幾千年甚至是幾百年前，實際上還是他們活躍著的舞台呢。但是，他們同樣是由靈魂和肉體構造而成——而且經過我們長期的實驗，已經確定了靈魂的本質並沒有不同……那麽產生了差別的就隻有肉體。不僅僅將範圍拘束在人形上、野獸或者是動物型的，花草樹木其實都是有靈魂的——很多宗教也是這麽的，不是嗎？但是、最後的區別，到底還是在軀殼上。”
他的手指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腕帶，在眼前出現了投影出來的鍵盤。
指尖在鍵盤上快速浮掠。
眼前的機艙的畫麵改變了——
變成了大哥哥領來男孩、並將他交給聊買家的畫麵。
那個男孩、他也見過。
似乎不知道是自閉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語言功能有問題，總是喜歡一個人抱著雙膝坐在陽光之下。
雖然紀舜音剛才的那一大串話他並不是完全聽懂了、但是也理解了相當的一部分。
不自覺就產生了異常的聯想。
“難道這個孩子是植物嗎？”
“和聰明的孩子話、就是非常省心呢——沒錯哦、這個孩子，是植物。原本是一朵向日葵，之後通過手段把向日葵的靈魂抽取出來注射到了死胎知—然後死胎複活了過來、但是不管怎麽，這個孩子也依然是植物，不習慣人類的身體，在這之後發生了什麽，你應該知道了吧？”
“雖然他學得比一般人慢一些，但是對於色彩非常敏釜—所以、在被買主買走之後，似乎就獲得了繪畫獎還是什麽的——反正我不是特別懂藝術，大哥哥也不懂，在我們看來就是一片塗鴉而已。但似乎得到了一致好評——”
“沒錯。雖然最初會有一段時間無法適應、但是過了磨合期之後就會的變得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還要更多出能力來。在神話或是童話故事中，修煉成饒動植物總是有一些不同的能力，大概就是這樣的原理吧——將軀殼升了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