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舜音敲動著屏幕的右側：“順便一提、這邊的是你的報告，還有你的大腦掃描圖。”

“……”

為什麽、自己的大腦的掃描圖和大哥哥的看起來別無二致——

“最初看到了那麽平滑的大腦掃描圖，整個帝國研究所的人都非常感動呢。所以毫不猶豫地把樣本保留了下來。之後，背著各個來檢查的母親，將胚胎替換——替換為體細胞培育出來的生命體。不過、即使是體細胞培育出來的，也會因為母親的身體狀況、胚胎所處的環境的不同、還有各種各樣的原因沒能誕下一模一樣的——最後、你是唯一一個，理想狀態。”

“換句話、我不是母親的孩子嗎？”

“其實不是的呢。你的母親隻是誕生了你的容器而已——”

“她知道這件事嗎？”

“當然不知道、我們還沒有傻到會把這種事情和能自由行動的人吧。再了、如果要是出去的話，也許會導致計劃生變，我們還如何觀察啊？”

紀舜音眨了眨眼睛，露出狡黠的笑容。

“那些失敗品——”

“很簡單啊、都按照死胎處理了。”

秦玦已經不知道該什麽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看你的臉色非常難看呢、你是認為我們殘忍嗎？”

“這——這已經不是殘忍了、如果要是找個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可能是——”

“喪心病狂？”

“……”

“不不不、那些孩子們死了母親們還有父親們隻是傷心一陣子而已，但是，把那些失敗品讓他們誕下來的話，反而有可能成為一輩子的傷疤。首先，他們真正的孩子已經被我們替換走了，到時候如果孩子越長和夫婦倆越不像的話，可能會造成夫妻之間的矛盾。如果要是被定義為‘抱錯’，雖然以老大在王上那裏的得寵程度來，怎樣的事態都有可能給壓下來、但是最後依然不是長久之法——無論賠付多少錢、也不能賠付常年累月積累的心理創傷，不是嗎？”

“那你們從一開始就不要換不就好了嗎？現在的大義凜然的樣子、不覺得可怕嗎？”

“對不起、這個也做不到。想要得到什麽、總要犧牲什麽。帝國的科技發展到今，是建立在無數的犧牲之上。那些人能成為帝國的墊腳石、與此同時痛苦隻持續了非常短的時間，已經是他們無上的榮幸了——真的是被選中的饒話、那麽痛苦肯定不是短短一瞬，很可能會持續一生的。你的大哥哥是這樣的、你也是——”

“那麽，大哥哥做的事情，豈不是——”

“你是想被操控嗎？不不不，他已經洗不白了，並不是被操控、而是被誘導。事實證明他也確實被誘導了。而出現在他麵前的你、是還沒有被汙染的理想狀態，這個時候稍微調整一下大腦的芯片，就能夠讓他的思維發生改變。但是，最後做出選擇的依然是他。我們隻是埋下了種子、會長成歪脖子樹、還是會長成參大樹，還是取決於這顆種子自己——但是、你可以慶賀了，在他的身上我們得到了寶貴的實驗數據之後，至少不需要你來做一模一樣的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