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族？”他的身子輕輕地一凜：“這個族，指代的是氏族、還是種族？”
“可能兩方麵都有吧？”他悠悠然地道：“在你嚐出來那不是什麽紅茶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那是血液的味道。茶葉雖然也能夠上癮、但是應該沒有你犯茶癮的時候那樣嚴重吧。那麽答案不就相當顯而易見了嗎？你是嗜血的、我也是——嗜血的種族，肯定不是人類。人類渴血是少數——當然這是指現在，畢竟絕大多數經過教化以及道德的禁錮，早就失去了弑殺性——我們一族比他們更早抹消了嗜殺的屬性、血液卻無法戒斷——”
“您難道是想，我們是吸血鬼嗎？”
“嗯，從人類的稱呼上來看，就是類似的吧。吸血鬼——人類喜歡把自己厭惡以及恐懼的東西劃分為鬼。更加準確的稱呼、或者更加有曆史紀念意義的稱呼，應該是血族。既沒有吸字也不是鬼。還有屍鬼族，人家原本是屍人族——”
雖然他隱隱約約已經察覺到了。
他們不是真正的人類的事實。
但是真的聽到了這個事實從父親的口中出來的時候，竟然——
有一點受打擊。
如果他是饒話，和周圍的人族來對比戰鬥力、顯然是他更勝一籌。
比不過姐姐、至少也還是能夠稱作“優秀”。
可是，並不是。
他不是人類。
所有的賦技能都不過是流淌的血液帶來的——
不如父親——這是一定的。
也不如姐姐。
在他所知曉的三個血族中，自己是最弱的那一個。
“呐，父王，我可不可以問您一個問題——”
“你是想要問，你是不是個血族的次品嗎？”
“……”
“沒錯、你一點都沒想錯，你就是個血族的次品。現在你身邊的純血血族就隻有我和你的姐姐辰暮，不過如果要是在血族最繁盛的時候有著更大範圍的對比，你的劣等感一定會更加深刻——”他舔了一下嘴唇：“你其實連血族的平均值都沒有達到。但是你的姐姐卻是遠遠超出了基本線。順便一提，這完全是賦上的差距——並不是由於你不夠努力，如果要是單獨論努力的程度的話、你的努力程度要遠遠大於你的姐姐、甚至也完全超過了我的幼時。如此努力也隻能到這種程度的話，也就證明其實你也就是個這種程度的存在而已吧。”
完全不否認。
一點情麵都不給他留。
如果換在之前的話，多少還會有一點安慰的話語。
現在，卻完全懶得客套了。
隻是毫不留情地，出他所知道的事實。
“你的獸性、野性以及狂爆性被保留下來了，反而證明你進化的很差。你知道的吧？即使是人類社會中，也會有那種冥頑不靈，滿腦子都是野生動物一樣想法的家夥——還會把性作為借口。明明已經進化了那許多年了，種子早就已經被連根拔起。還保留著種子的家夥，不叫性——而是被淘汰掉的垃圾而已。人類的社會沒有立足之地，其他族他更加不配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