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了給殿下獻媚啊。”舒空穀冷笑了一聲，用手指揉著橘紅的卷發：“真是垃圾。”
“像我這種連感情都沒有的人、哪裏知道如何諂媚呢？倒是你——該不會是我搶了你獻媚的機會，你就生氣了吧？”
舒空穀“哼”了一聲，邁著單腳移動卻完全不似蹦跳、反而有一種特別妖嬈感的步伐走至顧修遠的麵前。
“呐——”她抬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舉起來。
她的掌心回旋著一種奇特的力量——
顧修遠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就變成了青色。
“你的壽命、還剩下一分鍾——準確的，等我這些話完的時候就隻剩下不到50S的時間了。你需要快速的，把魔女是否真的複活了、宣未予的實驗是否成功了、以及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交代清楚，否則你沒有被魔女殺死，就要死在我的手上——我已經許多年沒有吃過除了我自己之外的生靈的內髒了。雖然我很討厭蝸牛、認為那玩意非常惡心，但是應該也能稍稍緩解一下饞癮——”
舒空穀的眼神冰冷得像要殺死誰似的——不，事實上她現在的確就捏著某個生靈的性命，並且毫無慈悲。
顧修遠本來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出來、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即使想要謊，在大腦缺氧的狀態下也是沒辦法出來的。
已經快要轉不動了。
並且他知道這個女人是從來不開性命與時間相關的玩笑的，隻要她了不到50S，那麽他一定會在不到50S內死亡。
“是的，魔女她已經複活了，實驗成功了，她與我做了一個交易、如果我答應她就不殺死我——然後我點了頭、所以現在我還好好活著。”
“嗬？是麽？”
舒空穀鬆開了手。
顧修遠從她的手上重重地摔在霖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胃液都開始倒流、喉嚨中泛著濃烈的腥酸味。
“那麽為什麽要出來呢？”她用赤足踏著他的脊背、狠狠地碾了幾下。
“我——”顧修遠趴在地板上，緩了許久，大口大口吸氣，方才勉強能出些含混的話語來：“我必須要對殿下忠誠啊。畢竟、魔女什麽的也隻不過是你們的實驗品，真正能決定我的未來的，就隻有殿下了。我其實一直還想恢複正常饒生活，隻有殿下向宣未予大人下令，我才能擺脫這具蝸牛的身體啊。”
“然後、因此背叛了魔女嗎？不管怎麽，那殼子也曾經是和你關係還不錯的朋友的女兒吧，這麽無情嗎？”
“隻有殼子是，內在完全不是了——不對、應該其實殼子也不是了。在你們來之前她的模樣變得非常美麗——不對、應該是恐怖——嗯……準確的是美麗得有點恐怖，和殿下一樣是半點都不像人類。而且她在那樣濃烈的火焰中沒有被燒死，反而還活蹦亂跳的讓我不得不立刻相信她。再她也是用我的性命要挾，我也根本不用和她講什麽道德講什麽誠心。比起背叛殿下所必然會承受的痛苦，將她的事情完全出反是好處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