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溪，你竟然知道心疼媽媽了——媽媽好感動啊。”
司空淼攬過水奚，摸了摸他的頭：“但是生死有命，不能因為怕死就失去一顆享受生活的心……”
葉憐惜回頭深深看了他們一眼，咬了一下嘴唇。
紅漆木的門，推開透出一股古樸的味道。
看起來相當有年頭的屋子、但是——完全沒有灰塵，並且是經常有人來去的痕跡。
蜿蜒的通道窄得隻能通過一個人，腳步聲在樓閣中回蕩。
木製的樓梯、踏下去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總讓人心中有種不安生福
總算走到了樓梯的最底層。
溫度相當低、比外麵還有低得多，簡直如同冰窖一般。
司空淼打了個哆嗦，呼出的氣息都染上了一層白色。
葉憐惜走進邊角的門，從中取出了四件還算比較厚的衣衫，分給四個人。
“也許尺寸和款式不算非常合適，但總歸還算溫暖——而且、隻要進入密藏室和書閣之後，溫度也就不怎麽低了。”
即使是最底層，依然有著延伸的長長的走廊。
走廊上有無數道門——但是、有能夠推開的，還有一部分僅僅是在沒有通開的牆上鑲了一道門而已。
“不知道您們是想要先進入書閣、還是密藏室。”
“密藏室！”司空淼連思考的間隙都沒有脫口答道。
“是嗎？”葉憐惜揚了揚唇角：“司空家主是迫不及待得想要看到那珊瑚煙袋了？”
司空淼沒有否認、也不是含含混混的，而是不住地點頭。
“的確。”
“正好、書閣還要更向裏一點，前方就是密藏室了。”
葉憐惜輕輕撩開袖子，總左手的手鐲中取出了一柄鑰匙——
“欸？原來你手鐲上的鑰匙不止是個圖案？”
“嗯、是的。”葉憐惜輕輕點頭：“並不是單純的裝飾品，是真正的鑰匙。”
“那麽另一邊就是……？”
“沒錯、兩邊最頂層的，恰好是書閣和密藏室的兩邊。”
轉開門、果然一陣比較溫暖的風撲麵而來。
葉憐惜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拽了拽衣襟。
雖然屋子的門很窄，但裏麵是個極寬敞的空間。牆麵上鏤空出格子，每個格子中都裝著一件或者是數件罕見的物件。
葉憐惜徑直走向牆角處，抽出抽屜，取出了鑲金的雕花烏木盒子，將它拿過來奉與了司空淼。
“可以打開嗎？”
“請便——不，請打開吧，原本就是專門奉送於您的。”
掀開盒子的蓋子、司空淼的眼珠立刻泛出了灼灼的光——
白玉石與紅珊瑚一同雕琢的煙管、一側則插放著的玻璃瓶，其內裝著各種細碎的香料。
司空淼將煙管拿在手症細細端詳。
煙管非常有質感，但是卻並不算非常重，握在手心幾乎是剛剛好的重量。
隨口拿起一隻玻璃瓶，輕輕旋開蓋子、便有撲鼻的香味。
倒入煙管口內、葉憐惜立刻乖巧地替她點燃。
吐出來的煙霧不是白色的，而是透明的、漫泛開來的味道完全不嗆人、透著淡淡花香。
葉憐惜本來用單隻衣袖遮住了口鼻，在實際聞到了沁香的味道之後，就放下了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