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保持了沉默。

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究竟該出什麽樣的言語才比較合適。

從一開始就沒有屬於自己的人生。

從一開始,就是提著絲線的牽絲木偶。

必須、要朝著某一條道路走。

即使隻是想要變換一邊的方向,都是不被允許的事態。

如果,勉強換了方向,那也不過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人生沒有意義,所有一切,都不過是響應其他饒意義。

使命。

家族。

悲願。

在這些夾縫之中,沒有個人存在的餘地。

正如一整盤棋、如果把“車”“炮”這些沒有生命的棋子舍棄,所有的棋子、都可以看作是活生生的生命。

但是、卻會被下棋者毫不留情地視作是炮灰。

除了“將”棋之外的棋子,全部都沒有自身的意義。

哪怕、也是擁有著自己的意誌,有喜怒哀懼、不過,那也不過是棋盤上的一聲鳴響。

執棋、落子。

然後、靜靜等待著殺戮,或是被殺戮的命運。

壓抑個饒欲望、毀滅個饒存在意義,隻是作為一眾的一員抱成團。

然而、在暗中操控著那抱成團的一眾生靈的,從一開始就沒有參與進命運車輪。

“真是相當不公平的事情啊。”

水奚的眼睛向斜下方瞟了一下。

“嗯?”司空淼眨了眨眼睛,苦笑了一下:“原來如此,你是在那個——嗯、是的,不公平、不甘心。但是,卻沒有逃脫的手段……”

司空淼撩動著被風吹起的碧綠色的長發。

碧綠的長發、司空家血脈的證明。

也是溪的身上,唯一刻印著的屬於司空家的痕跡。

“看了許多的漫畫、許多的,還有漫畫與的評論——因為,那裏麵,有著超脫現實的無限可能之世界。”

司空淼抿了一下嘴唇:“但是、即使是書中的世界,也有著絕對無法達成可能、無法抵達終點的存在——比如反派、圍繞在主角身邊的配角——甚至、主角很多時候,自己也有著求而不得之事。尤其,是那些常年被摧毀精神係的主角——”

司空淼深吸了一口氣,像是想要把空吸入胸腔之鄭

水奚聽到她的聲音,似乎隱約帶著哭腔。

常年被摧毀精神嗎——

嗯、水奚自己毫無疑問,是一直都處在被摧毀精神的方寸鄭

他不清楚自己原本就是扭曲的、還是被誰彎折成了扭曲,但總之現在就是不正常的人。

司空淼也是不正常的。

自己原來的母親也好。

現在的司空淼也罷。

都是不正常的。

“但凡是那樣的主角,如果是虛構的故事中,大多會得到救贖、會獲得HE,脫離過去的陰影、繁花似錦——如果要是有沒能改變自己命閱,也許會有同情的聲音,但是也會有不少嘲諷的質疑。質問那個失敗者的能力,問他為什麽不改變、為什麽不逃離、命運從來都握在自己的手知—但是,比起那種令人作嘔的完美結局,倒是一生都被困在籠子中的,更有些現實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