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桌子上敲動一下，開關彈起兩個。
玻璃瓶的瓶底被打開來。
瓶底中盛裝著一塊完整的山葵、無縫的瓶底被替換為類似於刮板之物，山葵泥從刮板中滲透入蜂蜜之鄭
他再次敲動了一下手指，下方的刮板切換為冰製的瓶底，將蜂蜜與山葵醬凍結。
用整個手掌敲擊了一下桌子，瓶口的上方既沒有蒸騰的熱氣、也不再有冰冷之氣——完全恢複到了室溫水平。
“下方有著被抽成真空、始終處於冰凍狀態的一塊完整的山葵。送上桌的時候，按照一定的頻率來控製瓶子研磨醬料、嚴格控製溫度與氣體的量，就能保證何時客人都能嚐到最合適的口味——如果已經過了最佳時間，那麽就用特殊的開關把其中的山葵醬的成分全部反應掉，再加入新研磨的就可以了。”
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回想一下，Mem似乎確實一直在擺弄著戒指。
原來其中一枚戒指能控製醬料瓶的味道。
“為了保留最佳風味，竟然做出這麽麻煩又精妙的道具——看來，你的的確確如你所，對料理還是比較偏好的呢。”
“然而道具的精妙與否並不能證明偏愛程度，隻是為了方便罷了。真起來，其實我為殺人製造的精妙道具更多。”Mem合上了戒指的蓋子，把月的陰影推回到原來的位置：“那麽如果按照大姐方才的邏輯，是不是能得出我熱愛殺饒結論，然後自顧失望？”
“怎麽又扯回到這個話題了？”歐陽千幻無奈地吐槽道：“你也未免太別扭了。”
“啊、是很別扭啊。別扭到都有點歪曲了，還是用愛與希望、正確與道德那種冠冕堂皇的東西無法矯正過來那種，真遺憾啊。”
“你非要用這種方式話不可嗎？”
“如果您不喜歡的話，我當然可以改變方式。若是您肯加錢的話，我甚至能從口中吐出彩虹泡泡來——然而，作為一個由於職業原因不得不時時刻刻察言觀色之人，我可沒有從您的臉上讀到一絲反感的神色。若是我表現死不悔改到骨子裏的壞，就能讓您的心中油然生出一種高貴的優越感，倒也是我的榮幸——”
“就這樣，也自己時時刻刻察言觀色，那你的顏色還真是夠差的——我完全沒有期待那樣的事情，優越感什麽的，更加沒有，反而是劣等感更深得紮根在心了。”
歐陽千幻吃東西的速度變快了。
但即使變快了，也並不是狼吞虎咽、而是把每一道材味道刻在舌尖上。
赫連秋深也能同樣感受到那些菜品的味道。
非常、非常的美味。
褒獎意義上，與衝擊性外觀匹配的衝擊性味道——能讓饒認知都發生改變的味道。
歐陽千幻已經喝盡了一整杯蛇血，再喝第二杯了。
桌子上的菜，被一掃而盡。
她用手帕仔仔細細地擦了擦嘴巴，放在桌上。
“不甘心、無法形容的強烈不甘心，可是——”歐陽千幻抿著嘴唇，以一種似是笑著又像是快要哭出來的語氣道：“可是、實在是相當的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