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命用金錢來衡量……嗎？”歐陽千幻難以置信地道：“不荒謬嗎？”

“荒謬？我是不知大姐的道德概念是怎樣的。不過——”他把杯子放在桌上：“您應該聽過我的廚藝還過得去吧？”

為什麽話題會突然轉到廚藝上，歐陽千幻稍微有些茫然。

但她也很自然地接上了這話題。

“嗯……稍微聽到過一些。秋深表妹也提過你的手藝相當好、比她吃過的最好的廚師的調味還要好，還約我空閑時間和她一起來嚐一嚐——不過空閑時間倒是有不少，卻直到今也沒有等到那約定兌現——果然空閑時間是客套的推脫之詞呢——”歐陽千幻頓了一下，問道：“怎麽？想要趁著吃飯的時間，引我點餐？”

“唔、如果您想點的話，我自然不會反對——畢竟由我的一餐飯價格不低，即使烹製皆用最上等最昂貴的材料也相當有賺頭，我對烹飪又還算感興趣，算是我比較享受的工作內容之一——”

“是嗎？那我就點一餐吧，價格你定、什麽菜品也由你來定。”

Mem出了一個數字。

即使是對於歐陽千幻的家境來，若是作為一頓飯的價格也實在是過於奢侈了。

“價格很高，對吧？”

“確實、稍微有點高。”歐陽千幻坦率得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覺得——這還是在給了比您的表妹赫連秋深大姐更大的折扣的狀況。雖然我能夠保證，我所製作的菜品、調製出的味道能夠讓任何一個顧客都不後悔花費了如此大的金額。然而，無論是多麽美好的味道，也隻能讓它在舌尖上停留一瞬而已。而為了這一瞬的歡喜，顧客卻要付出一大筆，我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與經曆——與之相較，倒是首飾衣服，殺死一個自己討厭的人要更加合算一些呢。所以，計算價格的優惠與否，不能隻看數字的大，還要計算其中的性價比——這麽算下來，比起選擇嚐試一下在下的手藝，還是讓討厭的人身敗名裂比較明智，而選擇讓討厭的人身敗名裂，不如選擇讓他們去死——”

“……”歐陽千幻像是無法接受Mem的法似的，以一種半命令似的口吻：“我現在感覺到有些饑餓，勞煩您現在就去準備食物！”

“唔，不喜歡殺饒話題？”

“怎麽可能喜歡啊！”

“罷了罷了。”Mem歎了一口氣：“連購買情報都能毫不猶豫多付二成，我還以為這麽大方的歐陽姐不但會選擇雇傭在下當殺手，還會再給我點費呢——”

“準備食物的費我也會給的，如果你希望的話，不要多付二成、即使費的數目是二倍也沒有什麽關係。但是那樣傷人傷己，還會把你卷進去的事，我不會選擇的——”

“傷人傷己？我倒不覺得，反而認為您選擇傷人才不會傷己，而且我本來就是做這行的，被卷進來什麽的根本就完全不在意呢——嘛、算了——顧客不願意的話，強買強賣也不是一個生意人該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