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啦。那種東西不管是短暫地一眨眼，還是漫長的流年我都絕對不需要！而且‘宣未予特製lovelove甜心奶茶’什麽的名字簡直惡心死人了。”
“取個正常點的名字你就會喝麽？”
“也不會啦！”水奚大聲拒絕，手指按在頭上，輕輕地做摘頭盔的動作——
“咦？”
水奚一直以為隻要做出摘頭盔的樣子，就能摘下完全沒有戴在頭上實感的虛擬現實裝置，可是事實是——
什麽都沒有摘下來，隻有手指觸過皮膚與頭發的觸福
他又嚐試了兩次，依然還是失敗。
“奇怪……為什麽？”
“你在幹什麽？”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宣未予回頭，向他勾勾手：“跟上來啊？”
“頭盔——”水奚向宣未予高聲道：“我的頭盔摘不下來了。”
“頭盔？什麽頭盔？”宣未予愣了一下，“喔”地拊掌：“我知道了，你還以為這個是虛擬現實裝置，對吧？”
“呃……”
“真是的。我們已經麵對麵了這許久，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為什麽還會認為是虛擬現實裝置？”
水奚自己也發現了——和宣未予麵對了這麽久，在對方已經明確提到了‘異度空間’‘靈魂本相’等等概念之後，自己竟然還堅持著自己眼前的景象是高級VR裝置模擬出來的自己實在是有點傻。
“哪怕這裏真的是把五感都欺騙過的VR裝置模擬出來的虛像，你也應該有著你‘真實世界’的手腳被束縛的自覺啊。也就是你現在抬起的手臂，行走，跳躍以及言語，都無法影響到那邊的軀殼了。”
在視覺替換前，的確是有某種事物鉗住了他的雙手、接著是雙腳……
也就是即便是戴著虛擬現實的頭盔，隻要連接著大腦的頭盔，把他想要做出的動作傳遞給鉗製住他雙手雙腳的機械，給予同等的刺激也就沒有任何的束縛感了，然而事實上雙手是不能動的，即使抬起雙手也沒辦法自發摘下那軀殼上的頭盔。
“也就是，有出口——也就是切斷電源的裝置麽？”
“所以啊——沒有什麽電源，這裏並不是虛擬的現實啦，是連通著我靈脈的異度空間哦。你可以理解為，在戴上那頭盔之後，靈魂就進入我的口袋中了。然後那被抽去了靈魂的軀殼就倒在那間房間，以沒有呼吸也沒有生命體征的狀態待命，直到再一次從房門中離開的時機來臨才會再次醒過來。”
“下一次起始麽？”
“正確。並且那房間鎖，以所有人指紋、瞳孔以及驗證卡片按照正確的順序去觸及開關才能打開，並不是我一個人想要放你出來，必須要征得那幾位大人同意才歇—即使他們同意了，每次輪回結束驗證開關才會出現，他們和我根本無處開鎖。若你現在回到那身體裏，可就真的要了無生趣地度過18年咯。當然，如果你想測試一下在一個房間中長青苔是什麽樣的體驗，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
“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