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什麽?”水奚不解:“支配者的惡……嗯……出於支配者的趣味和自尊心什麽的麽?”

“嘛,呐,你即使出‘惡趣味’三個字也沒什麽關係,而且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有一部分這原因在其中的。支配者的自尊心什麽的……也會有呢。但果然還是在防備——”

“防備?”

“無論你是從哪個時間、世界穿越而來,看你此刻靈魂的樣子,應該和原本不斷循環著的溪少爺處在差不多的年紀——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某種意義上可能你們合二為一,或是你完全取代了他的位置,這一點現在還無法確定——”他停頓了一下,問道:“既然是十九、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而且之前引導記憶的時候也有反應,應該是已經目睹到你的隊友方青竹與軒轅音同歸於盡了吧?還是細節上有不同……?”

“目睹到了。”水奚聲道:“同歸於盡的情景……目睹到了。細節上的不同,我也不太清楚,總之,我本是想要厭煩當時還是堅持著原則的阿玦,但卻——找不到任何理由苛責他,畢竟我當時也像個滑稽的醜、廢物一樣隻能站在一邊看著——”

“嗯。之後為了讓曆史回溯,活下來的‘楓’不斷地扮演著當初的軒轅音的角色,做著和他差不多的事情。‘楓’是無數個時間的軒轅音,但最初的那個不是她,而是初始的軒轅音——或許也可稱作是真正的軒轅音。當時他死了之後,所有的一切並沒能隨著他的死就變得順利,與他的殘黨戰鬥也是相當艱辛的——當然最初那時間還沒有我。因而我是沒有親身經曆過啦,不過閱讀留下來的記錄,就能得知慘烈程度,勝負如同在走鋼絲一樣,懸在一線上。最後,是殘黨們的失敗,在表麵上他們被消滅得幹幹淨淨——搜捕也再也找不到痕跡了。可是仍然無法確定,是不是還有苟延殘喘的隱沒在人群,等待著敵人變得脆弱的一刻再反撲……尤其是,站在最初的軒轅音那一邊的才實驗員——第一個宣未予被焚毀的實驗室中裝著許多不祥的報告,因此哪怕過了這麽多年,無論是懷念隊友的那幾個非人,還是我這個被構造出來的偽物,都是一刻也不敢放鬆。直到現在,看似稍微懈怠了些,稍微一點事還是會讓他們和我集中起全部的精神——”

“所以……”水奚低聲:“你們主要在防備,當時已經死亡,卻可能通過靈魂傳送到不同時間的他們吧?隻要把時間以及曆史的發展進程打亂,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對他們造成嚴重的幹擾。被你們幹擾了視線,混淆了視聽,主動權就是握在你們這一邊的。”

“沒錯。嘛呐,果然,哪怕是從不知道平行世界還是不同時間穿越而來的溪少爺,對話起來也沒太多的違和感,讓人產生——‘啊,果然還是他呢’這樣的感覺。無論多少、多少年,都不會有太多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