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麽關係?既然無法想象,也不能接受沒有大家的未來,就是即刻在這裏死去了,我也沒有半點怨言。絕沒櫻如果我爭取了,我還有至少一半的機會,抵達到理想中的未來,如果我轉身逃跑了,我就沒有機會了,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對,你的很對,或許,生命的確是脆弱的,稍縱即逝。然而,正因為稍縱即逝,才更加沒有辦法承受後半生都活在悔恨中的痛苦啊!”

“原來如此。穿著厚厚的鎧甲,粉飾以善良之名,其實,那本質是懦弱麽——因為無法接受內心的拷問,無法承擔背叛的代價,所以不得不選擇那所謂正確的道路——”

他出這樣的話。

以背叛了一切的他,除了對自己之外沒有任何虔誠信仰的他來,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對正常人來,或許應該憤恨、或許應該惱怒,對於對方把狹隘的視野和思想強加在自己身上給出荒謬無比的判斷。

但是,珊瑚色頭發的少年卻沒櫻

他笑了。

真得像個孩子一樣。

不,從外表上來,從他外表的年齡來,他本來就還是個孩子吧。

那樣單純的笑容,和現在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一點都不合襯。

“你笑什麽?緊張到瘋狂了麽?”

“所謂的瘋狂,不就是一種不正常的狀態麽,做著按照常理來不會做的事——那麽毫無疑問,從我手中拿著劍和你對峙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算是瘋狂了,不,這毫無疑問就是瘋狂。所以,我之所以會笑,並不是因為在這之前已經達成的狀態——”

“那麽——?”

“我之所以會笑,是在笑你,竟然能看穿我的本質呢?”

“哎?”出了那些話語的他自己,反倒無法理解對方的話語,呆住了:“難道你真的——”

“沒錯。我膽、懦弱、無能,所以,就連一點點叛逃的代價都承擔不了。比起銘記他人憤恨的眼神,不如成為被記住的那一個——無論是嘲弄也好、蔑視也好、感激也罷,那都是相當痛苦的——我不想體會那樣的痛苦,於是選擇了守護者的姿態。當然,並不是守護者的信念就不會被背叛,但是,至少我順從了我的本心,我選擇我認為正確的事——正確本來就是相當主觀的,所以,我隻能選擇,而不是肯定。那麽,即使在守護時槍眼出現在了背後,我也能輕易的自我開解,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原來如此。那不就是單純的‘偽善’麽?善良是無私的,不計任何代價的,但是你的那些善良的行徑,卻都是經過利弊權衡的,毫無疑問是‘偽善’。”

“或許吧。”他點零頭。

“不否認麽?”他對於紫色少年的坦誠,越發惶惑。

難道,這反應,是某種咒語的儀式?

看似無關緊要,其實在某一個字結束之後,就能施放出把他的手腳束縛出來的結界嗎?

但是,少年的周身卻沒有著詠唱時會出現的力量的渦流。

如果是隱藏的好,如果有著那樣程度的隱藏能力的話,現在恐怕早就出手了,而不是在等待著他露出破綻。

“安心,我是不敢當著你的麵分神詠唱的,在詠唱咒法的時候,力量的聚集是相當分散的,以我現在的實力,那根本就不是機遇,根本就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