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不是給你聽的嘛,你不喜歡聽可以的不聽——”秦玦的手在上衣兜裏取出了一副耳塞:“你把耳朵塞住了,我們聊過了再給你摘下來好不好?”

“不校你們的話我還是要聽的,畢竟情報量很大,不能因為呼吸凝滯就把耳朵堵上呢。”宣未予幹脆地拒絕了。

“嘛,非要用這種法我的確是管不了啦。可是,既然曾經能裝出坦率來,現在繼續裝一裝也沒什麽大不了吧,比如現在,就配合著氣氛一句‘啊,好懷念啊,簡直就像是還在Spices時期一樣,我一不留神就聽愣住了,好想吃阿奚的料理喲’,水大傻子肯定會毫不猶豫就去廚房燒飯的——哪怕現在廚房是滿地血腥一片狼藉,他也能淡定地做薑燒豬肉、番茄醬蛋包飯、草莓刨冰。畢竟是無數次眼看著700人死幹淨、初次動手就能淡定用炸藥炸死數十人其中還包括著關係還不錯的基友的水大傻子,在血泊裏做飯還不是菜一碟麽?”

水奚站在這裏,注視著奇妙的光景。

畫麵搖晃,搖晃得令人頭痛。

應該如何形容現在的感覺呢?

錄像。

對,就與赫連遠山被洗腦時的畫麵一樣,現在的自己就像是在看著錄像。

而這錄像卻不是屬於過去,也不是連接著攝像頭記錄著此時此刻在發生的事情,而是記錄著未來的錄像。

明明科技比起自己那時候落後得多,他們的話語也夾雜著一兩句早就過時的詞語,但映在自己雙眸的卻仿佛未來的錄影帶無意中掉到了現在,被他撿拾起,在他的眼瞳放映。

盡管自己真正有印象而不是被注入的記憶,有實感的經曆,年齡是20歲。

20歲的他,20歲的歲月裏還沒有看到眼前一模一樣的景象。

但是,總有一刻,自己會抵達此處。

就像是,被圈定好聊未來。

無論是再過20年,還是200年或是2000年,總有一瞬,自己就會是淡定地站在血河中的赫連孤鴻。而其他的,則是自己的隊友們的會化作的姿態。

奚、訣、楓兒、竹、玖、水大傻子——

熟悉的稱呼,稍微有一點點不同卻依然有不少相似的對話模式——

那是,就在不久之前,自己還所身處的生活的投影。

但是,好遠。

真的好遠。

近在咫尺,聽著他們的聲音,仿佛身在局中,卻是局外饒奇妙的距離釜—

似乎隻要跨前一步就能插入其中,卻似乎伸手也觸摸不到,隻要稍微伸出手臂,就會破碎的鏡花水月。

因為,這是他的時間,卻還不屬於他。

宛如電視上的滑稽舞台劇中,誤入了不同時間,看到自己走上人生巔峰或是破敗不堪的人生也是一點感觸都沒營—

盡管宣未予(方青竹)並沒有接過秦玦的話茬,赫連孤鴻(水奚)卻還是微笑著朝廚房的方向走聊過去。

在走向廚房的時候,甚至還接過了秦玦的那把劍。

“玖,要來麽?”赫連孤鴻(水奚)晃著手中的劍,尾部掛著的金絲劍穗也隨之搖晃著:“雖然我也能殺活物,但果然還是玖的手法更利落,不會讓食材有瘀血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