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宣未予的眸光轉流了一下,指著另一個玻璃罩,打了個響指,玻璃罩上出現了一道門:“那也請你稍事休息片刻。很快就會結束。”
水奚平躺著。
他本來並不疲乏,但躺在上麵,困倦之意就席卷過來。
在閉上眼睛之前,他想聽到誰的聲音,無論是誰的,都可以。
方青竹的、黛薇兒的、離秋楓的或者是秦玦的,甚至是宣未予或者紀舜音的。
但是,他想聽到的,卻又不是普通的一句“晚安”或者“睡下”,而是答案,哪怕不是明確出來,讓他猜謎也好,一句線索也可以,這樣,不定進入夢中,他就能帶著這線索找到鑰匙了。
“是的。”
聽不清是誰的聲音,短短的兩個字。
完全不知道究竟是有含義的暗示,還是純粹的亂語胡言,或是他的幻聽,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落將下去。
睡下去之後,一片漆黑,接下來就轉換成了血光漫泛。
到處流淌的血液,躺在地板上橫七豎澳屍體,明明可以以更為隱秘的手法卻偏偏以傳統手段殺死了數人。
站在血泊之中,身上沾染著血液、鞋上沾染著血液。
不止一次看到這風景了。
作為寄生蟲,雖然內心毫無波瀾,但也不止一次看見這風景了。
但是,這次分明是和之前都不相同的——
視角切換。
之前是躲在門縫中的螻蟻,而夢中卻是以踏在血泊中的死神的視角。能夠看到手中的刀子,能看到褲和鞋子上的鮮豔的顏色,還有那死不瞑目的一雙雙眼。
然而,看不到殺戮者的臉。
垂下目光,勉強隻是一個鼻尖。
原本,看到的情形,應該是將門的縫隙閉鎖,徒床上去。但現在,反而是開門者,望著躺在床上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沒有發抖,一動也不動,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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