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兩個饒結合誕下孩子的基因,有可以供給非赫連家族血親使用,那麽,隻要現在的韓子千的生命也可以無限延續下去,兩個人也許就不用再忍受被強硬拆散的痛苦了。

循著這個思緒,難道——

“嗯,隻要不是關於那個女饒事情,還有能激發出您莫名其妙正義感的事情,您的腦袋都還勉勉強強算是正常。”紀舜音長吐了一口氣:“我有點心疼您家的上門女婿。頭頂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卻還要當替死鬼擋槍。”

“……”赫連遠山的手指插進發絲中,輕輕咬著唇:“這些,為什麽我之前都不知道?他們不是著,需要我作為核心來運轉嗎?為什麽——”

“您不是把漫畫上的內容完全當真了吧?”紀舜音細長潔白的手指靈巧地轉動著漫畫:“我也沒有親眼見到,隻是依據博士和我自己的推測,以及司空家主的言語模擬出的劇情。再,把事件原原本本還原出來的,那不是漫畫,而是紀實新聞稿。把現實揉碎,重新拚貼起來,讓人仿佛能追溯到痕跡、又有些模糊不清才是出色的藝術作品。漫畫中的水君那麽陰險狠辣,現實中的赫連先生卻是完全相反,高潔正直得不可思議。但如果有人不慎對應上,那麽水君所做的那些壞事,就會全部被套在您的身上,這就是藝術滲透無意識間醜化以及扭曲人心的力量。畢竟啊,人們隻相信自己所相信的。一旦他們堅信水君就是赫連先生您,無論您多麽正直,結局都一定會非常難看——而無論您的結局多麽悲慘,漫畫中的水君也依然可以自在逍遙。所謂的虛擬和現實的差別與轉換。”

“你的意思是,其實我從來沒有參與過?隻是你的藝術創作?”

“根據博士的研究,其實呢,人類的性格看似是由先和環境共同作用的,實際上倒還是先占了絕大部分。有些人身處逆境就想著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和他一樣痛苦了,而有些人身在福中受到了一點打擊就恨不得全世界和他一起痛苦。環境?教育?那不過是激發人心中隱藏麵的一種手段罷了。賜予犯罪才無與倫比的知識庫、教育甚至以道德來教育,到最後他會用學來的知識鑽道德的空隙;而給一個全然和平主義者火藥,他不會用來製造炸藥,而是用來製作煙花。赫連先生的人品,至少我們手上的資料,和我親眼看到的,是完全不能忍受赫連家族的特殊能力的。博士其實把您的身體,和您父母親的做了一組對比,其實若記憶繼承性,您的相性可能比您父母親都好得多,但為什麽每次都不能繼承記憶——?”

“我的記憶繼承相性,強過我的父母親——?”

“嗯,沒錯。想想也是,您甚至可以完全吞掉下一任軀殼的能力,能夠覆蓋記憶也沒什麽奇怪的。然而您每次重生之後,反需要大費周章地把您之前的記憶清理掉,再重新洗腦。這不是很奇怪嗎?您是赫連家族運轉的中心,卻寧願把您關十幾年不斷地依靠錄像聲音洗腦放出來。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