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真實呢,和營銷號胡編亂造的博眼球文章差不多。赫連先生竟然會相信,倒是讓我有點意外了。我知道我們的赫連先生好騙,情緒波動也很大。但竟然這麽好騙,簡直有點不過去了。”

赫連遠山的臉微微變色,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喉嚨:“但是——至少韓子千的事情是真的吧?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父母親會收養這個孩,又堅決不同意他和秋深的婚事,如果按照你剛才的思路,是能解釋得通的。”

“但是,這個秘密有什麽傳女不傳男的必要嗎?被你這妹控質疑了很久,其實也多少被韓子千怨怪上了,如果真的是方才我胡亂編造的原因,盡管需要為上代恩怨買單很討厭,你們全都能理解不是嗎?直接對你們兩個才是最完滿的解決辦法。”

“也是——”

赫連遠山的手按摩著頭皮。

“想不明白呢。”

“您啊,要稍微增加一些觀察力呐。再仔細看看、仔細想想,那麽顯而易見的事情。對您來,應該不是什麽一點都想不通的麻煩才是呢。”

“就算你這麽,我也——不知道該觀察什——”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了,這一頁漫畫的內容。

漫畫上畫著數個棺材,棺材的擺放和照片極為類似。

棺材上開著口,露出每個饒臉。

“嗯?這個漫畫——”他的手停住、倒是眼皮動了一下。

“雖然不想這麽,您實在太遲鈍了。就因為不喜歡漫畫,送到您手邊的情報,都能忽略。既然現在看到了,可不能又因為個人喜好,囫圇吞棗。我對自己的細節繪製還是蠻有自信的,您可千萬不要浪費了我的心血喲。”

紀舜音搖晃了一下罐子,液體碰撞著易拉罐,發出些聲響。

紀舜音提醒之後,赫連遠山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漫畫。

棺材上有細的花紋,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眯起眼睛,看得也不甚清晰。

紀舜音撇了撇嘴,丟過去一個放大鏡。赫連遠山隨手就拿過來,放在畫麵上。

那花紋雖異常華麗、但仔細觀察,會發現其實是在赫連家家紋基礎上修改的——當然,原本花紋就,放大鏡放大看起來依然相當費力氣,又故意使用華麗裝飾掩飾,甚至骨子不是對外公開的紋樣,而是赫連家內部使用的簡化版作為基礎,如果不是赫連家族之人,應該是很難察覺到的。

站在棺材邊的,那個穿著法師長袍的男子,背後的花紋則是扭曲的“空”字。

不是花紋的修改版,而是扭曲的“空”字,當然,對比著照片,應該是暗指司空家族的成員。

站在一邊,赫連家前任家主位置的人,穿著的是一身西服。

與自己對應位置的,則是個半長發,整個人透出陰險氣質的——該怎麽形容,樂師?但偏偏和一邊的法師的衣服不是同一個時間的。

整個畫麵,就像是在拍一場奇怪而又詭異的時代錯位戲。

法師的對話框中寫著“這個憑體相當優秀,比您們現在使用的優秀得多,我篩選了無數次才選出這位來的。”

穿西服的男子轉向樂師道:“那麽,我這個老頭子用這麽好的憑體也是浪費,不如你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