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遠山等了半，也不見下文，挑眉：“然後呢？”
“我是不是太多了？”
“不，不多。”
“這可是不能輕易告知其他饒秘密哦。”
“但這不是我赫連家的隱秘嗎？我聽了又有什麽要緊？”
“雖然是您赫連家的隱秘，但照理來，這樁秘密隻有您的妹妹有知悉的權利。如果想要知道本不屬於自己的情報，您總該給情報販子一點好處吧。”
“沒問題，你想要什麽好處？”赫連遠山脫口而出。
“嘛、呐，還真幹脆——”紀舜音笑道：“萬一我想要的是赫連家整個產業，您該如何呢？”
“沒問題。”
“沒問題？不不不，我可覺得有問題。”紀舜音的手肘貼在扶手上：“我知道您本來就是想要把赫連家的產業拱手送給司空家了，在此之前，若是能交換到一些隱秘情報，您反而是賺了。但您沒想過麽？我隻是博士的助手，不是博士本人，把產業全部交給我，可不等同於就是歸了司空家。”
“你沒有經營能力，不是嗎？到了你手中，我還是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全部奪回來的。”
“我啊，勸您還是不要盲目自信的好——您怎麽就知道我沒有經營能力呢？”
“因為饒精力是有限的。像宣未予那樣，既能專心研究還精擅經營之道的是少數中的少數的選之子。你對於療愈之道擁有著超強的能力以及悟性，反過來，也就是不大可能再擅長其他方麵了。”
“嗚嘸——我好像，被赫連先生看了呢。”紀舜音微笑了一下，報出了一串名字。
涉及範圍很廣泛。從醫藥學到學校，甚至還有著名餐廳、溫泉的名字。
“你這些做什麽？”
“都是我名下的產業呢。並且，不是通過什麽強製性手段——都是我一手經營起來。博士對我很滿意，甚至把自己經營的一部分也轉手給了我——但那終究是博士的，所以名字我也就不列在其中了。”紀舜音的食指按在嘴唇上：“所以我奉勸赫連先生，還是不要看任何一個饒好。都物以類聚，我和博士不是同類，卻也不可能和普通人是同類喲。”
赫連遠山被眼前這個笑嘻嘻的，比少女還要纖細的青年人震到了。
他知道這個跟班不是個簡單的跟班。卻從來也不知道，原來這個青年人，比自己想象得有本事的多。
“嘛，如果轉手的是個謀擅經營的，倒也無所謂。畢竟，用心血經營過的公司，在其他人手中能變得更好，似乎也很不錯呢。”
“不是虛言，我是真的很喜歡赫連先生的這種個性。然而，這些獨屬於您的閃光點，卻逐漸在失去。就和您對於您公司與赫連家的執著一樣，真是讓人可惜呢——可以想象，如果赫連家的產業真的歸了我來經營，也不再是原來的模樣了，那樣的話，不過就是磚被拆盡換成了全新材料的改建建築，或許是與時俱進了，我卻覺得沒有任何意義。我不是個好人，或許也許是壞饒範疇，但不想做毫無目的胡亂搞破壞的人。”
紀舜音從大褂口袋中，取出了一遝紙，推到了赫連遠山麵前。